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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休屠接下来所言更让人咋舌不已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提拔恩幸、极尽享乐、置淫祀于后宫、行厌魅方术,这些简直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那国主本就是个穷奢极欲兼且荒淫无度之人,常与宫女妃嫔聚众放纵,尤喜外出猎艳。但凡看中哪个貌美女子,不拘何时何处,不管人家婚配与否,当即便命军士绑缚了来,就地围帐,以供他纵情交欢。

    被缚女子不堪其辱、愤而自戕者不可胜数。

    也不知是为了迎合国主还是自身亦是残虐之辈,宠妃在这方面不遑多让。

    她常令宫中卫士露天席地凌辱后妃王女,还邀来国主一同观赏,惨叫声越响,施暴者就能得更多的赏。

    这些仍无法满足其变态的癖好。

    有一次,国主与宠妃出游,路遇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而行相谈甚欢,宠妃便命侍卫将他二人叫至跟前,问他们可是新婚夫妇。

    二人回说是兄妹。

    谁知宠妃却道:“我现赐你们结为夫妇,你们就在此处行房罢。”

    面对如此有悖人伦的要求,兄妹二人自是抵死不从!

    宠妃便命人抓来其父母,威逼不成,最后将这一家老小乱刀砍杀。

    更有甚者,她还让宫女与……以供国主大臣们赏乐。

    此外,国主还常携宠妃登临城楼,置弓剑于身旁,宠妃觉谁不顺眼,国主便命守卫将其射杀。

    这二人还都酷喜以极刑杀人。无论臣下还是庶民,有敢以抵触目光相视者,就刺瞎眼;有敢于嘲讽谑笑者,就缝其嘴;有敢于直言劝谏者,一律视为诽谤,先割其舌,而后分别施以截胫、刳胎、拉胁、锯颈等刑罚。

    更多时候,招祸的原因可能只是不慎说错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譬如这位宠妃对沦落欢楼那段过往讳莫如深,凡有提及者,无论刻意还是无意,下场皆凄惨无比。

    “苍天,”潘岳听罢喃喃,“这还是人不是?!”

    昏君妖妃的事迹不是没听过,如此丧心病狂惨绝人寰的,少。

    同样的话公子方才也醉醺醺问过他。

    休屠答:“不算。”

    公子愣了一愣,脸色有些阴郁,眼底尽是挣扎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迟疑着又问:“有没有可能,好好的一个人,后来经历巨变、饱受刺激,才成了这般。”

    休屠却觉得一般人再如何受刺激也不至如此,除非天生坏种。

    他想不通公子为何要替那个妖妃开脱,难道就因为公子以往也常被人骂坏种?

    按说公子经的巨变受的刺激也不小,怎不见公子豺狼成性、丧尽天良?

    是,以前是做了些小恶,可还远称不上伤天害理。跟这妖妃比都可以算作良善之辈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公子便不说话了,一个劲儿灌酒,直到醉倒。

    潘岳被这个宠妃的故事彻底倒了胃口,食不下咽,酒水也不对味,干脆搁下酒樽,“欸,他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替嫁之事外间传得沸沸扬扬,在潘岳看来却没啥,换个名头而已,又没把人换了,何至于此?倒好似深受打击,在他这别业躲了几天了,日日醉酒。

    潘岳问他他也不说,问得急了直接被他丢出了门,他也就懒得问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也看出来了,萧五这回着实反常得厉害,搁以往,哪会扯这些乱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“是那个人不就好了?难道姜七比姜六听着顺耳?还是七比六更利他?”

    休屠哪里知道!他也正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少夫人还是少夫人,只是从姜七娘变作姜六娘,主公都没计较,五公子反倒接受不了,当真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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