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用蜡封好了瓶口,也不妨事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可惜连我香不香,也没人在乎。”玉茹叹口气到一旁收拾自己的东西,想了想又笑嘻嘻侧过头来,“予芙姐,等下我们先找点儿东西吃,我又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还没事人似的,都不知道吗?”玉茹正说着,付彩月骂骂咧咧走进来,扫了一眼她们,脸色难看地能杀人,“刚刚定下来说是我们误了日期,按军法每人要打十鞭子!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玉茹的笑容瞬间便垮了,哀嚎了一声,“十鞭子!!!”

    予芙心里一愣,就听玉茹忧心忡忡追问:“是所有人都要挨打么?”

    “怎么?莫非你是什么大人物,打不得?”付彩月白她一眼冷冷道。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皮糙肉厚才不怕呢!”玉茹侧身搂着顾予芙的胳膊心疼道,“可予芙姐,她才刚入燕山卫就遇上大雨,也跟上了大家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要么我去和凌大人说说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成,大家都是一起的,我哪能找借口。”予芙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哪天来的都得罚。”付彩月利眼扫向二人,冷笑一声道,“你们可别忘了前天的事,我不去告发,叫你们再加十下,已是顾念同帐的情谊了。”

    徐州营地,校场之上。

    雨后地面湿潮,泥洼子里还积着浅浅的水。

    朱佥事笔挺挺跪在队伍最前头,后面是一众误了军时的燕山卫子弟。

    四卫规矩,属下犯错,长官首责。

    执法队的姑娘来了,约莫十几人,穿着整齐的皮甲,威风堂堂。为首一个笼着两弯似蹙非蹙的烟眉,鼻腻鹅脂,于英挺之中别有一番秀丽,若脱了戎装,定是个貌美非常的女娇娥。

    而此刻,她不苟言笑,执着一柄执法的皮鞭子走到了朱佥事面前,清了清嗓子,站直了身形方大声斥问道:

    “燕山卫指挥佥事朱兰英,你带人从淮南驰援徐州,耽误一日军时,按摄政王府四卫律,应记军法十下,你身为带头长官,双倍处罚,应记军法二十下,你可有不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