挞,很快马匹颓势尽显、气力不止,渐渐放缓了速度,鼻孔里满是粗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于是车夫抽打得更用力,但马匹只是发出痛苦嘶哑的吼叫,紧跟着前腿抬起,高高一跃,人立般要将马背上的汉子抖落。

    车夫眼疾手快,一手取下长枪翻身下马,而名驹在最后一声长啸后,轰然倒地,悲惨死去。

    原地只余两人一马,帷帽遮盖下的女子被一路颠簸晃得头晕,胯下坐骑同样奄奄一息,离上一匹几乎只差一鞭子的抽打就能归西。

    车夫横起长枪,爱惜的从枪杆抚摸至枪头,然后一把将包裹枪头的麻布扯碎,露出里面寒光闪闪的枪锋。

    红缨飘舞,车夫舞枪一扫,转过身子,没有丝毫言语,但地面微微震颤的砂砾昭示着远方有敌人追赶而来。

    几息后,三名黑骑自来路呼啸而至,三人没有言语、极富默契的拔刀出鞘,然后一起冲向执枪车夫。

    车夫将长枪一掸,枪身极轻微的一阵抖动,随后跨步上前,凌空一跃,往前递出一枪。

    角度极其刁钻的枪锋拐过一名黑骑遮挡的刀锋,螺旋钻入,直接搅进对方心窝,连拧数下,将对方刺翻落马。

    其余两骑纷纷止住战马冲势,勒住马缰,对这名其貌不扬的中年车夫收起轻视之意。

    帷帽覆额的假公子望着眼前急促而短暂的捉对厮杀,心想这应该就是师父以前跟自己讲过的枪斗术,真正的枪是用来杀人的,不是摆弄那些花里胡哨枪花的。

    高手杀人,往往只需要一招,不出手则已,一旦出手,就直逼要害,将对方立时格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