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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觉醒来,已是黄昏,墨六六整个人睡得打了横,差不多占了整个座椅,连鞋都不知道丢去了哪里。

    苏木被墨六六委委屈屈地挤在脚落,闭着双眼脖子歪向一边,大长腿无处安放,蜷在座椅缝隙间,看着就很难受。

    墨六六的脑袋窝在苏木怀里,他的胳膊一只被墨六六枕在脖子下面,另一只搭在墨六六的腰间,车子晃悠的时候,他会下意识地搂紧,怕墨六六不小心掉下去。

    墨六六想悄悄地坐起来,轻轻一动,苏木就醒了过来:“睡醒了?”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。

    墨六六不好意思地笑笑,赶紧缩回到自己那边,把椅子让给他。

    苏木伸了伸胳膊和大腿,窝了那么久,估计全身都有些发麻了。

    杜秋风摇晃着脖子,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:“苏木,你要是能对哥们儿这么好,我就是死也值得了,哎,旅程漫漫,某人却能睡得四脚朝天,我可怜的脖子啊,怎么会这么酸。”

    鲁铁看了眼杜秋风,心里暗道,杜总,你的话比脖子都酸。

    苏木看了眼杜秋风,淡淡地回了句:“小风,哥哥也抱过你的,死都没放手,对你不好吗?”

    没想到杜秋风一下子顿住了,回头看了眼苏木,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,看在别人眼里,那是满满的基情。

    墨六六看不懂杜秋风的眼神,却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,在苏木的办公室她也听过一些八卦,据说杜秋风身后的杜氏家族,位列临江市商界大佬前四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杜秋风这个杜家长公子,青年才俊,却弃杜氏不管不顾,甘愿为苏木鞍前马后。

    车子足足走了一个白天,晚上七点,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。

    看到夜色中灰黑色的老宅,墨六六的心里有些堵得慌,苏木七岁捡了她,八岁那年两人在山坡上遇到野狗,一年多的时光,他们就是在这里渡过的。

    如今,通往房子的小路被杂草覆盖,原本雪白的院墙斑斑勃勃,记忆中的高墙大院,现在看上去低矮破败,物是人非,墨六六这颗猫心尚且难过,苏木,他是否心如刀割?

    鲁铁把车子停好,走到大门前开了锁,回身和杜秋风去搬车上的香烛和纸钱。

    苏木伸手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,一行人走了进去,前世的记忆如同扑面而来的风,一下子灌了墨六六满怀……

    墨六六陪着苏木在院子里走了一圈,水井已经枯了,墙根儿的葡萄架上爬满荆棘,地砖缝隙钻出一尺高的荒草,就连小时候墨六六和苏木常玩的那架秋千,绳子断了一边,就那么有气无力地晃悠着。

    “看房子的老张哪里去了,每年都给他钱,家里怎么没人收拾?”苏木有些气恼,脸色变得阴沉。

    杜秋风回道:“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,老张的老婆接的电话,说是刚过完年老张中了风,本以为养养就好了,前些日子摔了个跟头,人就这么去逝了,家里的顶梁柱一倒,他老婆一时间没缓过劲儿来,也忘了把事情告诉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苏木脸色缓了缓:“鲁铁,拿些钱送过去,再跟他们打听一下,找个能照看房子的人来。”

    鲁铁应声出去了,苏木开门进屋,颓然地坐在落满灰尘的沙发里:“再过些年,说不定这地方就见不到几张熟识的面孔了。”

    墨六六默默地去了储藏间,拿了拖把和抹布出来,打了盆清水开始收拾房间。半个小时,屋子收拾得差不多,住人应该没什么问题,墨六六又从外面抱了木材,打开壁炉引了火,虽然是夏天,但房子放得太久,潮气重得厉害,不生火熏熏,怕是会受了湿寒。

    上辈子这些事情都是苏木的妈妈在做,一日复一日,墨六六看都看会了,没想到那些情景如此扎心,到了这辈子墨六六还没忘。

    杜秋风看着忙碌的墨六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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