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:“没想到这傻丫头还挺灵,就象来过这里,到处门儿清。”

    苏木没心思开玩笑,把老藤椅拉到壁炉前,坐在那里想心事,墨六六蜷坐在他腿边的坐垫上,脑袋轻轻放在他的腿上,他伸手臂抚着墨六六头顶的发丝,就象上辈子抚摸蜷在他腿边的猫……

    夜渐渐深了,壁炉里的火跳了几跳,终于彻底熄灭……

    鲁铁办完事回来时,看到的就是两个人这么温馨的话面,杜秋风感慨地对鲁铁说:“六六一定是苏木走失的亲人,只有致亲的人,画面才会如此和谐。”

    鲁铁点了点头:“我们要不要查一查苏总有没有胞妹?”

    杜秋风照着鲁铁后胸勺扇了一巴掌:“榆木脑袋,愚不可及,我就那么一说,你还当真了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,他们早早起床,沿着小路上山,苏木的妈妈就葬在这座山中。

    墨六六抱着那一大捧拿脸换来的百合,背着大大的背包,鲁铁怕她累着,想帮着她拿,被墨六六坚定地拒绝了。

    苏妈妈的墓地在半山腰,孤零零的一座坟头,背对着青山,面朝着一片湖水,一般的大家族妻子死后要葬进夫家的祖坟,苏妈妈有些特殊,竟然独葬。

    到了坟前,鲁铁摆好香烛,杜秋风和苏木弯膝跪倒,默默烧着纸钱。

    墨六六恭恭敬敬把花束摆在墓碑前,又从背包里拿出那床厚被子,工工整整地盖在了坟头上,东边扯扯,西边扯址,尽量把被子盖得平整一些。

    杜秋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墨六六:“六六,你这是做什么?”

    墨六六扁着嘴想哭,却又强忍回去:“妈妈一个人睡,会冷。”

    苏木的眼眶立刻红了,眨了好几下才忍住泪水。

    苏妈妈有寒症,手脚冰冷,晚上睡觉经常被冻醒,黑猫很疼妈妈,经常叼着被角给妈妈掖被子,妈妈为六六做了很多事,六六能回报妈妈的,只剩下这床被子。

    苏木伸手揽着墨六六的肩膀,把她紧紧搂在自己的胸前:“六六,谢谢你,你带来了妈妈最喜欢的花,带来了妈妈最需要的温暖。”

    杜秋风张了张嘴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