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能算在你头上,谁杀的人谁担责,但租子的事可以商量。”沈翼道,“陆立志就在这里,可以问他愿意降至多少。”

    陆立志大声道:“我愿意降到五成,五成!”

    村子里的人的脸色就好了一些,王竹道:“凶手的事,我认罪!”

    “谈完了,就散了。”沈翼对王竹道,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
    王竹膝盖软了软,但知道他不能怕,摇着头。

    叶文初回过头去,徐秋喜扶着墙站在门口,正看着叶文初。

    “四小姐,您带我走吧,我们从后门走。”徐秋喜道,鹏鹏和飞飞也从厨房来,扶着姐姐。

    “求您了,我们要不走他们会一直闹下去。大家都为了我们,可我们不能拖累大家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和乘风带着姐弟三人从后面的小路走,绕过了王竹家和陆家的院子,正要上马车,忽然有人喊道:“四小姐把秋秋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秋秋!”

    村民哗然,有人追过去,有人喊着不要走。

    徐秋喜姐弟三人钻进马车里,叶文初冲着追过来的人摆了摆手:“听沈大人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有话说,明日大家去县衙门口。”

    “对,”沈翼道,“明天上午,你们派一部分人去县衙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隔着人群和沈翼对视一眼,她则上了马车,乘风坐在前面,车夫驾车,马车往城里驶去。

    后面有人哭着喊着。

    飞飞好奇往后面看,又和哥哥一起,一人一边扶着面色苍白的徐秋喜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躺着?”叶文初问她。

    徐秋喜摇头:“这点痛不算什么。”她看着叶文初还像下午那样笑,“四小姐,您到我家里来的时候,就知道我们是凶手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发现你有孕的时候,有了猜测,但打陆通化的时候,在你家的墙角,看到了一双侧倒着的,鞋底破损的黑口布鞋。”

    鹏鹏小声道:“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叶文初颔首,“那双鞋,在现场留了血脚印。”

    鹏鹏垂着头。

    八角从自己的口袋里,取了一把糖,捧着给飞飞。

    飞飞想吃,但看着姐姐。

    “吃吧。”徐秋喜说完,飞飞接着糖分给姐姐和哥哥,自己迫不及待吃了一颗,龇着缺损的门牙,对叶文初道,“我第一次吃,真甜。”

    “我再给你买。”叶文初摸了摸他的头,“陆家大院的烧鸭,是你拿的吗?”

    飞飞点了点头:“我、我想给我娘,对、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对比起。”徐秋喜对叶文初道,“我娘去世前,就想吃一次烧鸭,她这辈子没有吃过。”

    “他一直记着。前天晚上他一个人跑到厨房,抱走了那只烧鸭跑去找我娘,我们后来才发现。”徐秋喜说完,鹏鹏也从怀里拿了一本书,珍重地捧着递给叶文初,“这是我偷的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接过来,是陆立项丢的那本《乐经》,她问道:“你认识字吗?”

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鹏鹏指着书,“上面有画,我喜欢吹笛子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继续问道:“那钱不是你们拿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徐秋喜摇头,“我们不会偷东西的。我娘说就算饿死,也决不能去偷去抢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点了点头。张柳氏逃跑,她就想到了,张柳氏应该一早到了陆家,发现了命案后,她乘机将命案现场的钱偷了。

    等他们去追的时候,张柳氏慌张,带着儿子跑走了。

    叶文初摸了摸飞飞的头,不知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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