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仅仅是百余万两。说来可笑,也就李家老太公送给李修涯的一车金银古董的价值,偌大一个国家,何其讽刺?”

    聂含山苦笑不已。

    沈贤道:“沈兄为何不想想,大燕坐拥五州之地,方圆千里,百二十城,集全国之力的税银,为何才区区百万两?其他莫说,就说姑苏,聂兄在姑苏待过,自然知道姑苏繁华,凭此一地,便不只百万银钱吧?”

    聂含山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官场腐朽已经到了骨子里,若是不剔骨疗伤,早晚必受其害。我也在准备在此事平安度过之后,好好整治一下户部了。”

    “聂兄要如何做,我自是不管,不过聂兄的期盼当不仅仅只是一个户部。”

    “张维与杨宣处处与我掣肘,我虽总领三司六部,但实际的全力却未必在我手上,此事还需徐徐图之。”

    沈贤表示理解。

    “穷则变,变则通。”沈贤轻声道:“聂兄却是万万不可急躁,单凭此事,便不仅仅只是一个户部这么简单,其中参杂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少,一步踏错,就是万丈深渊啊。”

    能将手伸到户部的也就那么几个,实际上并不难猜。

    不过想要将此事彻底杜绝,却是千难万难的。

    如果不将根拔出掉,早晚还会有相同的事情发生。

    “户部主事沈其昌是我族中晚辈,聂兄若是有兴趣,倒是可以找他聊一聊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恍然,怪不得沈贤如此了解户部以及国库的情形,原来是有内应啊。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要着手整治一下户部,不过这件事必须往后面放一放了。

    若是三日后能平安度过,聂含山便要先手拔掉一部分蛀虫。

    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稿,聂含山信心十足。

    告辞了沈贤,聂含山从内院走出,却看见李修涯左右迎着谢伊人和云烟,一副浪荡纨绔的模样,根本不能将之与刚刚看的书稿联系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哟,走啦?”

    李修涯见聂含山出来,笑着挥了挥手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?放心了吧?哥们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的,保管将他们镇住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眼神复杂的看着李修涯,想起两人还在姑苏的时候。

    李修涯没变,只是聂含山还不够了解。

    “此事稳当,我也放心了,先走一步,三日后早朝,你也必须到场。”

    李修涯一愣:“我也要去吗?”

    “陛下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既然是李烜的意思,去一趟也无所谓,就是麻烦。

    见聂含山要走,李修涯连忙道:“不把大侄女一起带走吗?”

    聂含山摇了摇头:“算了,若是一起带回去,我拍会忍不住揍她一顿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你又要揍我?”

    聂逢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