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我比聂兄的模样更加不堪,李修涯一字一句念着,我便一字一句的写着,仿佛觉得自己写的每一个字,便有无限的玄机,有至真的道理蕴含其中,使人久久不能理解,亦不能忘怀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或是激动,脸上竟是流着细细的汗珠。

    沈贤笑道:“要我解释给聂兄听吗?”

    “李修涯告诉沈兄的?”

    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沈贤将李修涯的解释也记在心中,一一告知聂含山。

    “其中真意,凡人能理解万一?那李修涯却是不假思索,几乎脱口而出,若你说是李修涯自己的感悟,他才多少岁啊?二十?你信吗?”

    “所以,我觉得李修涯是天才,这是天授予他的,也唯有冥冥天意才有如此真言传世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并没有反驳,眼睛却是一直挂在手中的书稿上。

    花了大概小半个时辰,聂含山粗略的看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沈兄说得不错,或者这就是天意借李修涯之口将之传达给世人。”

    沈贤微微笑道:“我昨晚一夜没睡,便是一直在看它,越看,越觉得其中蕴含颇深,每一次解读,都有不同的感悟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苦笑道:“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。”

    沈贤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我亲耳听到,亲笔写下,我定然是不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现在,我也觉得未必就是真实。”

    两人长吁短叹,也不知道为何竟是有些伤感起来了。

    聂含山道:“沈兄准备将之献给陛下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不正合适吗?”

    聂含山有些迟疑道:“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了?”

    “或许吧,不过聂兄试想,这会不会是给李修涯塑金身的一个绝好机会?”

    聂含山眼神微动,思量片刻后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如今我已经是将四皇子得罪死了,而众所周知,李修涯就是我的人,四皇子拿我没办法,未必不会转头来对付李修涯,若是有这个保命符在,相信就是四皇子也会有所忌惮。”

    沈贤笑道:“老夫在士林之中颇有些地位,这次出手本意之一也是想将李修涯的身份地位往上抬上一抬,却不曾想李修涯竟是想一步登天啊。”

    沈贤无论威望还是辈分那都是一等一的,金銮殿上曾说是自己去找李修涯要相互交流。

    这就是将李修涯放在和自己相对等的地位上,无形之中自然就将李修涯的身份抬高了,与沈贤平辈论交,李修涯已经是很多人叔祖辈的人了。

    比如如今的太学府学子见了李修涯,直呼名字便是不敬,无尊称便是无礼。

    李修涯自然毫不在意,不过聂含山和沈贤都在有意无意的做这件事。

    聂含山笑道:“也好,他行事向来任性,若是有一日不小心犯下大错,有这道保命符在,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沈贤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对了,昨日跟聂兄提的,聂兄心中可有计较?”

    聂含山心思微沉。

    “此事还得走一步看一步,陛下春秋鼎盛,我未必不能在这一朝就将事情办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都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聂含山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沈贤道:“人人都道大燕强盛,却不知传承四百余年,大燕已有腐朽败落的局面了。”

    沈贤的意思,聂含山明白,身居高位,这种感觉只会比沈贤更加强烈。

    “去年一整年,国库颗粒无收,共支出银钱一千三百余万两,今年开春之时虽是税收入库,除了萧鼎献上珠光宝气阁的珍宝,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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