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烜笑道:“倒也没有孙卿说的这么严重。”

    “罪其三,结党营私以下犯上,何文渊身为吏部侍郎,乃是吏部尚书聂师的直接下属,平日政事便多有阳奉阴违之举,今日更是行此以下犯上之举。”

    何文渊自然不能让孙弼自说自话,连忙解释道:“陛下明鉴,臣这是秉直进言,绝非孙大人说得这样。”

    孙弼哼道:“身为下官,不遵上命,却要为此等小事弹劾上官,这满朝堂任何人都可以上本参聂师,却是你吏部之人参不得。”

    张维此时呵呵笑道:“孙大人此言差矣,何侍郎身为从二品侍郎,本就有上奏职权,身为朝廷命官,只要是发现有不对之处,皆可据本上奏,岂能因为所奏之人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便不能秉公直言呢?”

    孙弼拱手道:“张阁老说得也差了,何大人虽然有上书的职权,不过何大人所奏内容却无半点与吏部事宜有关,这也是不合规矩的。”

    这点就要说明一下了,除了御使这一特殊群体是专门参人的,其余官员虽然也有弹劾的权利,但却不能插手除本部事务以外的事。

    比如何文渊,他自然能参聂含山,但是前提是聂含山在吏部事宜上有过错才行,或者聂含山犯下特殊的罪责才可以。

    比如欺君,谋逆之类的。

    这是燕太祖李贺立国之时便定下的规矩,不过多年以来,却是没多少在乎了。

    所以即便是聂含山在这件事情中真的有罪,那也轮不到何文渊来弹劾。

    孙弼所言何文渊的三总罪责,倒也不是胡搅蛮缠无的放矢。

    张维微微一滞,孙弼用这话来堵他,倒是有些哑口无言了。

    何文渊闻言拱手拜道:“陛下,臣知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
    李烜笑道:“罢了罢了,孙卿不说,朕都差点忘了这事了,何爱卿也是不知者不罪。”

    “谢陛下开恩。”

    李烜朗声道:“借何爱卿这事,也正好警醒诸位,可千万不要僭越职权。”

    众臣齐声应道:“臣等谨记。”

    杨宣此时出班道:“孙大人说何侍郎僭越职权以下犯上,那本官应该有资格弹劾聂大人吧?”

    孙弼沉默片刻,拱了拱手道:“自然,杨阁老自便。”

    是了,杨宣是内阁次辅,不在约束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他,谁都可以参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就借何尚书的奏本,请陛下定聂大人的罪。”

    “罪名为何?”李烜问道。

    “罪其一,教女无方,纵容其女杀人。”杨宣眼神冰冷,牙齿好像磨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李烜疑惑道:“还有罪二?”

    杨宣道:“罪其二,其女惊扰圣驾,聂大人当负连坐之罪。”

    李康和李旦冷眼看着聂

    含山,想要看聂含山的反应,却见聂含山好像并不在乎,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罪其三,聂大人身居枢密院指挥使,总辖禁军,臣未曾听说陛下有调动禁军的旨意,近日却发现禁军调动频繁,好些个卫所都在频繁换岗,这私自调禁军治罪,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
    禁军虽然归聂含山节制,但是禁军令符却在燕帝李烜本人手中,也就是说在燕都的五万禁军其实是受李烜的直接调派的,聂含山只是帮忙管理,并无调动禁军的军权,虽然平时都是聂含山在指挥就是了。

    前两者罪名还好,就算落实了也算不得什么,不过最后一个,便是有些严重了。

    李烜看向聂含山,问道:“聂卿,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聂含山拱手应道:“陛下明鉴,禁军换防本就是正常的,臣不知道怎么到了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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