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做工的知情者曾向本官亲口承认,看到过巫马卓雅的尸体就在女红学院院长高德望的密室之中。”

    什锦听到此处,便已然明晰,知府所说的知情者就是杜婉蓉。

    “那位知情者还向本官透露了高德望的不少罪行,并提醒本官,高德望及同伙定会在本官来同安县的路上对本官不利。本官也是因为这善意的提醒,才提前有了提防,不然现在已经死在了驿道的客栈里了!”

    原来杜婉蓉背着包袱从聚贤楼离开,是去驿道见了知府!

    什锦心下恍然。

    “本官在进同安县之后,已命人包围女红学院,抓捕高德望。如今再加上你的证词和证物,这高德望定难脱罪!”

    什锦脑中突然灵光一闪。女红学院今日听课整顿,莫非是因为高德望想跑?

    她刚想提醒知府,便听到堂外院子里传来急速奔跑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报!”

    一个侍卫快速来到堂上,语气急切道:

    “启禀大人,女红学院空无一人,我们搜查了高德望的房间和他的院司办,发现值钱之物,都已被带走!”

    “他跑了?!”

    范正林拍案而起。

    他怒视着趴在堂上的县令。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!真凶在你眼皮子底下逍遥快活了半年,我刚刚抵达同安县,他便逃之夭夭。如此看来,你便是纵容了他的行凶!你还敢说你不是他的同伙?!”

    县令已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“大人,下官虽然失职,放纵了凶手,但下官决然不是凶手的同伙啊!范大人,您明察啊!您可不能胡乱冤枉本官啊!您要是听信小人谗言,胡乱给下官扣上杀人同党的帽子,那您……您自己便是胡乱判案、草菅人命啊!”

    县令说完,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,流下的鼻涕眼泪,大滴大滴地落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你喊冤?!你还有脸喊冤?!那些死者及死者的亲属冤不冤?!”

    范正林气得双眼圆瞪,用手点指着县令。

    “本官早就料想到你会辩驳否认,所以本官一早便将整个县衙包围。那高德望的同党必定会找机会溜出去通风报信,只要抓住此人,便自可证明你是否为凶手同党!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就见一个侍卫快步而进,手中还拎着个被绑之人。

    侍卫将那被绑之人扔在地上,众人注目看去。

    什锦看到此人的脸时,不禁大吃了一惊——高德望的同伙怎会是他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