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地侧头看了县令一眼。

    “必然是县衙内只手遮天之人。”

    跪在一旁的县令一听这话,顿时气得起身踢了李富贵一脚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!你是说我就是作案凶手了?!”

    李富贵此时已心中有底,他不再惧怕县令,理直气壮地说道:

    “县令大人就算不是凶手,也必定是凶手的同伙!否则,那送进来的纸条没法解释!有谁能来去自如地出现在地牢里,而不被守卫盘问呢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

    县令还要发作,却突然听到范正林怒道:

    “好了!公堂之上,岂是你二人斗嘴动武的地方?!”

    县令闻言,愤怒的神色稍稍收敛,他重新在堂上跪好,等着范正林的询问。

    “李富贵,既然你是报案人,那你便将那日发现血尸的情形说给本官与下面旁听的百姓听听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大人!”

    李富贵再次将那日发现血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,与之前告诉什锦的情形二样不差。

    围观百姓闻言皆是既震惊又愤怒,有的还因为担心自家失踪的亲女而忍不住痛哭不已。

    范正林听完李富贵的证词之后,点点头,看向跪在地上的县令。

    “这李富贵的证词你听着可有疑问?”

    县令偷眼观瞧着范正林的神色,小声道:

    “知府大人英明神武,此案全凭范大人决断。”

    范正林一皱眉,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杜婉蓉,而后继续对县令说道:

    “血尸案发生已半年有余,你身为同安县的父母官,对待此重案却是轻视、怠慢至此,你对得起死者亲属及同安县的百姓么!”

    县令低下头,不敢出声。

    “我且问你,这血尸案的死者身份确认了么?你可寻到受害者亲属?”

    范正林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县令将头又低了低,大气都不敢喘。

    此时,什锦开口说道:

    “启禀大人,民女正是受害者的姐姐。那尸体是我妹妹巫马卓雅的。”

    范正林闻言大惊。

    “怪不得你如此心急地催促本官来同安县巡查重案,本官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如何发现尸体身份的?”

    “民女在义庄看守尸体,无意中发现了藏在碎尸内部的耳坠,那是我母亲的遗物,只有我妹妹巫马卓雅才有。另外,我妹妹于半年前,在女红学院失踪,时间也刚好吻合。”

    “女红学院?既然已经有了线索,为何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,将相关人等一并审问?”

    范正林怒视着县令问道。

    县令整个身子已趴在地上不敢起来,他的额头紧贴地面,眼珠不停乱转着,仍旧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“启禀大人,民女去女红学院找过多次,均被他们轰了出来,尤其那个院长高德望,他拒不承认我妹妹曾入学女红学院。但民女有证据,可以证明巫马卓雅失踪前就在女红学院!”

    说着,她拿出了杜婉蓉偷出来的那本入学名册,双手向上递去。

    范正林朝侍卫递去眼色,侍卫上前接过名册,转交到范正林的手中。

    范正林一页页地翻着名册,当他看到巫马卓雅入学记录那一页时,开口道:

    “确有记录。如此说来,这女红学院的院长嫌疑很大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手中的名册,看向什锦。

    “其实不只是你怀疑他。本官也接到了匿名举报。一位在女红学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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