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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太学的纠纷愈演愈烈,但对于整个朝廷来说,整体的局势还是愈来愈好的。

    在延熙三年的三月,随着春潮再起,吴人又一次发动了攻势。还是如去年一般三路进攻,兵力分布相差无几,统军将领也并未改换,就连进军路线都如出一辙,边军将士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。只是经过去年的战斗后,吴军显然已经意识到想要正面突破汉军防御是不可行的,于是改换思路,由攻城略地转为掳掠人口,主攻的方向也由淮南转向南阳。

    大都督陆逊借助沔水涨潮,船只在江水中来去如风,只要见到人烟之处,便派兵士上岸掳掠人口财货,一旦有汉军来援,他们又立刻乘船避战,将所得迁回南岸,如此循环往复,令人不胜其扰。好在陈冲在二月时就已加派新军南下,南府的兵力因此得以处处布防,固守岸北城池,因此吴人也不敢深入沔北,几月下来,也就掠得了三千余人而已。

    淮南的战局更不必说,到去年年末,淮北迁民也已进入尾声,朝廷节省下来的大量财赀粮秣,都开始转运淮南。诸葛亮由此在芍陂两岸营建堤坝,以此来抬高淝水水位,并在芍陂内训练水师。同时他又在巢湖与施水相接的北口处修建大型坞堡,名曰有巢坞。有巢坞三面环水,内开河渠,既死死卡住了施水的主干,又能让艨艟等小舰从水门往来巢湖袭扰。吴人若不将其拿下,就无法将楼船开入合肥,也就无法发挥水师优势。事实也正是如此,吕蒙二次率军来此后,与诸葛亮僵持数月,双方虽互有损伤,但都始终未能突破有巢坞一线。

    唯一取得进展的反而是在司马懿的西路,他经过延熙二年的挫败后,对宁州的形势有了较为清醒的认知,行动的方针也出现了大幅的变向。他不再猛攻王平所在的滇池,转为深耕民政。为解决运粮问题,司马懿在南中大行军屯,广设营庄,一面擒杀当地南蛮首领,一面为平民减赋均田,同时严刑治安,惩戒不法。等到了延熙三年年底,司马懿虽未与汉军正式交战,但已在南中深深扎根,同时扩军两万余众,声势极为惊人。王平在这种情况下,不敢再在滇池据守,继而移军邛都,这也仅能阻止司马懿继续向北扩张,朝廷事实上丧失了对南中的影响力。

    只是从整体而言,南中的变化无关大局,南北两国之间的国力差距仍在变大。尤其是陈冲对于河北的治理,到了延熙三年年末,新政已经全面走入正轨。在执行完废坞令后,陈冲下令河北各郡守,重新于河北开始度田。在没有坞堡作为后盾后,除去少部分士族还怀有侥幸心理以外,大部分士人都不敢再与新政对抗,无非是财赀贿赂官员,希望能在度田时宽松一二罢了。但陈冲对此次度田抱有极大重视,决不允许有人在其中徇私枉法。在度田过程中,往往以当地郡府、陈到双方共查,事后又从丞相府内派使者巡抚抽查,若有一方出现错漏,就会对所涉案人员追责。以至于在五月一旬之内,光冀州一州之内,就上报了十四起贪污案,犯罪人员尽皆发配屯田。地方官员闻讯后,无不战战兢兢,不敢稍授把柄。

    值得一提的是,在私瞒田地的案件中,不只是涉及士族,还涉及到些许宗室和功臣。诸如平舒侯刘德然之子刘驷、方城侯刘宣之子刘端,都私下兼并有千亩良田,数额远超限田令之规定。与寻常的河北士族不同,这些人此前经历过度田,封邑也是朝廷亲自划分,结果却和当地豪门沆瀣一气,可谓是知法犯法了。消息传到丞相府后,陈冲极为失望,特意下令,将这些人减去一半封邑,超过限田令的部分都分给当地流民,这又在朝中引出极多争议,说未免有些惩罚过当了。

    但等到延熙四年二月,河北度田令已接近尾声。丞相府初步整理出度田数量,赫然发现,除去原本已辑录在册的田亩外,此次度田竟新增税田六百一十万又三千亩,查出隐户一百七十七万又八千人,可谓是成绩斐然。在这样的事实面前,一切反对言论都显得毫无意义,很快,朝野内外又都是一片歌功颂德的靡靡之音了。

    在年末,丞相府趁势再统计了一遍各州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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