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和谭涵川已准备收拾东西出门,他们打算一起走,到了外面再分头行动。叶行正在犹豫,考虑是不是搭范仰的便车一起去上班?范仰又突然说道:“也许我们都忽略了另一种可能,刺客就是冲着人来的,就是阿全和冼皓在外面的仇家!”

    朱山闲放下公文包道:“哦,你是这么想的?”

    范仰:“该想的都要想到,我们谁知道阿全的底细,谁敢保证他有没有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?”

    丁齐道:“阿全不在这里,你想怎么说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范仰扭头看着冼皓道:“我就不信你没有杀过人!”

    冼皓没有搭理他,但居然也没有开口否认,只是低头看着左手中握的短刀。真正愣住的人是丁齐,谁都希望自己喜欢的姑娘纯洁无瑕,冼皓看上去美如冰雪般纯净,实在难以想象,这样一位姑娘居然也杀过人。

    这也许本就不是一相情愿的事,冼皓身为飘门中人,怎么可能是一张简单的白纸?丁齐早该反应过来了,只是他潜意识中不愿意去深想。

    今天凌晨三点,冼皓察觉院子里有动静、发现有人悄悄摸进来了,待到刺客推门而入时,她潜伏在门边抬手就是一刀。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吗?一般姑娘家哪有这种反应!冼皓刺的是左肋偏上部位置,查验众人身上有没有伤痕时,还特意指出来了。

    丁齐好歹也算一位医生,他看得很清楚,那一刀就是奔着心脏去的,只要扎进去了,连抢救都来不及!那刺客只要稍微闪慢一点,早就是一具尸体了。怎么形容那一刀的感觉呢,隐蔽、狠准、果决,杀人丝毫不犹豫,绝不可能是她第一次这么做。

    那刺客看似只是划破了一点皮,实则当时是命悬一线,估计也是被吓得魂飞天外,转眼就逃走了……却没想到,刀上居然还有毒!

    其他人都出门了,叶行终究还是搭范仰的车一起去上班了,屋里只剩下了丁齐和冼皓,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。

    最终还是丁齐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:“庄先生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人和人的待遇是不一样的,叶行在同样的问题上碰了个钉子,冼皓此刻却抬头道:“庄先生劝我离开,隐匿行踪不要再回来。假如想回来,也要等到能确认这里彻底平安无事之后。但是我没有答应,他说来说去,好像有点不高兴了,也就没再劝我了,结果是他自己走了。”

    丁齐:“他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,也很有道理啊,你为什么没听呢?”

    冼皓淡淡一笑:“因为他在屋里说的又些话,我并不爱听。”

    丁齐:“他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冼皓:“他说既然尚妮已经走了,我一个姑娘家也没必要单独留在这里,就让你们这些男人去折腾好了……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看不起女人吗?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弱女子,有自保之能。

    我再说句实话,我们这九个人当中,若真要动手,只有对付老谭我没什么把握。至于其他人,我还真都不惧!”

    丁齐:“惧不惧是一回事,走不走是另一回事。庄先生也未必是怕了,反倒是叶行真的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冼皓点了点头道:“你说的对,单我的想法是不一样的。想找我来便找我来,想让我便让我走,那我成什么人了?我已经分享了这个秘密,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,它就是我的人生经历。人一辈子,也很难经历这样令人动心的事情。要说危险,在哪儿没有危险?”

    丁齐附和道:“庄先生可以置身事外,而你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。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丁齐突然意识到,如今因各种原因已经离开的,居然都是“外面”的人。

    第一个出事的石不全,并非境湖本地人,也不是这一事件的始作甬者,他也是被请来帮忙的,先后离开的尚妮和庄梦周都是属于这种情况。也许正是因为这样,庄梦周才会劝冼皓也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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