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田老板的儿子田琦之前,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学校开除,更谈不上有什么预谋。”

    李青花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,她似笑非笑地追问道:“丁老师拿孙达举例子,那么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
    丁齐也笑了,笑着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李青花嘴角微翘,神情有些俏皮道:“你们的经历似乎很像啊,都是做错了事情,然后受了处分丢掉了公职。”

    丁齐却摇头道:“我承认我违反了纪律,也应该受到处分,但我不认为我不该那么做。”

    李青花的言辞很犀利,随即追问道:“孙达警官的内心中,恐怕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,否则他来找你的时候就不会是那个态度。这么说,你和他好像没什么两样啊?”

    丁齐居然又笑了:“不同的,当然不同了。孙达警官假如知道今天的结果,那天他就绝不会是哪个态度。他现在一定很恨我,但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?

    至于我去年出的那件事,我曾经失落了很长时间,但是每次仔细回想,也问过自己,假如明知道后来的结果,我还会不会去?

    答案是肯定的,我还是回去的,然后承担代价,哪怕是被学校开除。当然了,假如有所预见,我或许会设法做得更聪明一些、对自己保护得更好一些”

    没等他说完,李青花便接着追问道:“哪怕知道自己会被开除?”

    丁齐:“嗯,我当时就没有为自己辩解过,因为我很清楚自己违反了纪律、应该受到处分。至于处分得那么重也是有原因的,田老板把事情闹大了,这是我无法控制的。”

    李青花又问了个更犀利的问题:“哪怕明知道你去了田琦就会死,还是会去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丁齐回答得很平静,也很干净。

    屋中的气温似在这一瞬间陡然下降了好几度,至少小程警官的感觉如此。就这样又安静了好几秒钟,李青花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丁齐道:“丁老师,你这个人有时候确实挺带人恨的!”

    丁齐也笑了,点头道: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
    小程警官有些目瞪口呆,面前这两人好像是对上榫子了,而他则被撇在了一旁插不上话,感觉智商好像该充值了,否则完全跟不上节奏啊!

    李青花话锋一转道“程颖警官是我在警校的师弟,而我和丁老师也算是同学啊!我也听过刘丰教授的课,是公安系统的内部培训,到现在有五、六年了吧,但印象一直非常深刻。”

    程颖这个名字,好像有点女性化啊。小程警官突然听见李师姐提到自己,为了刷一下存在感,赶紧接话道:“刘教授讲的是什么课呀,师姐过了这么久还印象深刻?”

    李青花:“当然是犯罪心理学了,是对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一线干警的培训。我们在警校也学过犯罪心理学,但刘教授讲的是实践应用。他着重强调,一线干警的工作,那怕是刑警,绝大部分时间也不仅是在犯罪分子打交道。

    在很多场合,刚开始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犯罪分子。警察因为工作的关系,容易形成一种思维定式,就是看见调查对象时,总是在想对方是不是、像不像犯罪分子?但实际的工作而且也包括在生活中,首先是要判断自己是在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”

    丁齐插话道:“的确应该是导师讲的课。”

    李青花接着说道:“刘教授的培训内容,就是怎么从一个人行为特征中看到心理特征,进而大致推断对方的行为企图、社会背景甚至是成长经历”

    说道这里,她又扭头问小程警官道:“程颖,丁老师和孙达都违反了纪律,而且都被单位开除了。不谈事情,就说人,他们两人有什么不一样?”

    小程感觉有些突然,下意识地答道:“当然不一样了,刚才丁老师不是已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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