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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寰宇......寰宇......」

    揽月双手抱臂,紧紧箍住自己颤抖着的身体,她意乱心慌地伸出两指向秦寰宇颈间探去,脉搏微弱,气血已虚,但对揽月来说已经是过望之喜,毕竟她眼下所求不多,只盼心中人能活着便好。

    这寝室里的气温闷热得要命,刺鼻的血气呛得人一口喘息的余地都没有,腥热滚滚至来,让人烦躁难耐。

    心绪稍安,揽月的目光沿着秦寰宇玉树般的身躯向下看去,眼前的情景令人胆颤心寒,只那一眼,便令揽月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口。

    秦寰宇腹间一道纵向刀口赫然醒目,刀口两侧的皮肉翻卷,殷红碎裂的血肉还在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,血流烂肉模糊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「寰宇......」

    揽月手指轻轻摩挲在秦寰宇下腹的伤口旁,像呵护春日蒲柳一般小心翼翼,秦寰宇的鲜血黏着在揽月柔若无骨的纤指上,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,心疼得像刀绞一样,眼泪不住地滚下面额。

    「丫头,丫头——」

    云牙子心焦如焚,心也跟着揽月一起隐隐作痛,在一旁唤着爱徒。

    揽月思绪凌乱地转身回眸,正触碰上云牙子关切的目光。

    「师父,寰宇他,他......」

    一丝沉默与压抑后,云牙子瑟瑟叹息,摇头道:「他眼下暂时无事。别看他好似残丝断魂,但我已用九转金丹为他安神定魄,剩下的便要看这小子能否心坚志定,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。」

    「月儿多谢师父保全寰宇性命,月儿感激不尽。」

    云牙子看着揽月满目惨淡愁容,心里袭上一股揪心疼痛,长声叹息道:「唉,你这傻丫头,不过离开了师父两月有余,怎的变得如此生疏见外?同自己的师父还用如此客套?」

    就在说话之间,秦寰宇的伤口处又渗出一道汩汩血流,亵衣之上又绽开一朵殷红的花。

    秦寰宇双眸紧闭,眉心微微皱了皱,在昏厥中发出一声痛苦地呢喃,嘴角旋即又呕出一口鲜血。

    殷揽月不禁也跟着微微颤抖了一下,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她心知师父云牙子的回春之术已是天下至高至精,仁慈之心也是无人可比,想必为了保住秦寰宇的性命也已挖空心思,尽心竭力,如果连云牙子都无计可施,那边真的只能靠秦寰宇自己的乾坤造化了。

    当然,当务之急除了秦寰宇的生死以外,还有另一件非同小可之事,那便是血珠!

    殷揽月从纷乱若丝的愁绪里抽离出来,说服自己务必镇定沉着下来。

    「师父,寰宇腹中之物现在何处?」

    云牙子目瞪舌疆,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,他的眼神东闪西挪,似有畏惧,诈痴佯呆:「腹、腹中什、什么东西?」

    揽月是最了解自己这个师父的秉性,若遇无所回避的难事,便会装傻充愣,试图蒙混搪塞过去,实则假痴不癫,心里明彻着呢。

    于是揽月毫不隐晦,直言道:「血珠!」

    霎时间,云牙子浑身背若芒刺,战栗戒慎,反问道:「你、你也知道血珠的事儿了?!」

    揽月双眼含泪,泫然欲泣,恳求道:「师父,求师父将血珠交予月儿保管,让月儿替母完成遗志,将血珠封存回隅谷祭坛。」

    「这......」云牙子话到嘴边又突然迟疑了,看得出他内心漂浮,纠结不定。

    「师父,听说当年镇压血珠的缚魂摄魄铃至今下落全无,若是再无月儿体内的祭祀血脉,又有何物能够暂时压制血珠戾气?」

    「这也对啊......」云牙子愁肠百结,好似有百爪挠心,

    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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