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?你不是随我们同回缙元城去吗?”

    “随你们回去?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揽月如堕烟雾,乍地抬眸看向陈朞,只见陈朞身姿清雅翩然,神色安适如常,周身散发着淡淡华彩,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淡然笑意。

    揽月这才想起,在藏名山时陈朞的确曾经吐露过他与秦寰宇的安排,在他们脱离?华派的势力以后,要陈朞带着揽月去往玄霄天枢台。

    陈胥搔着后脑勺,不知所以:“怎么,是你忘了吗?我哥说是早已同你商榷好的啊,难不成你并未说过此话?”

    揽月诚挚道:“我的确曾说过此话,但那是因为风波甚急,要摆脱栾青山的追锁。可眼下四海波静,祸端已平,再无叨扰贵派的必要,但依旧感谢贵派履险犯难,热忱相邀。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来去由心,从来没有强逼的道理,陈胥一下子无所适从,焦心苦闷地转看向兄长,待陈朞决意。

    陈朞也不辜负弟弟的用心,接过陈胥的话继续说道:“在玄霄派的落影壁有一株开满月白色霜花的桂花树,香满随云散,芳香润金石,你应当会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桂花树......”揽月明白陈朞是在以桂花树提醒着自己,想要揭开当年真相,还是得去问一问陈朞的叔父陈膡。

    因为藏书楼地窖里陈膡为那刺颜所绘的那副画上,那刺颜正是临风而立在一处繁花胜雪压枝头的万年古桂前,古桂缀满月白色银花,如雪落璀璀。

    明明直觉告诉揽月,推本朔源,揭开一切真相的那根线索就攥在陈膡手中,但她此刻真的无法一走了事。

    无论是为了藏书楼地窖里气竭形枯的娄嫄,还是为了秦寰宇,揽月都不可能放任不顾。

    “我还不能走,而且藏书楼那边......”

    揽月点到即止,希望陈朞能理解自己的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没想到陈朞像是早已料到揽月有何推拒说辞,不假思索道:“你大可不必再劳心此事,娄鹬已经令流苏鹬飞往翀陵派去向娄掌门报信,相信娄掌门不日便可前来。”

    綦灿灿惊诧道:“报信?报什么信啊?”

    聿沛馠眉心微拢,歪头凝视揽月,问道:“?鼓学宫之事不是已经了了吗?难不成还有要紧事情悬而未决?”

    殷揽月柔软明澈的双眸低垂沉默着,略微迟疑了片刻,终于诚实坦言道:“是娄嫄,嫄姐她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

    綦灿灿和聿沛馠差点惊呼出声,好在他二人头脑迅捷,知此事尚不宜大肆宣扬,赶忙以掌堵嘴,钳口吞舌。

    但娄嫄能活下来毕竟是一个好消息,綦灿灿与娄嫄并无交情,但她自江湖传闻中听到过娄嫄乃女中丈夫,以綦灿灿急公好义的性情早就对娄嫄心存些感佩。

    聿沛馠同娄嫄有些故交在,惊喜交集:“这可真是太好了,我还以为娄嫄真的葬身于栖蟾殿火海,还为此哀丧了好几日。”

    綦灿灿道:“那看来栖蟾殿大火的确与你们几个有关联喽?”

    聿沛馠积恨在心,攥拳啮齿道:“难怪栖蟾殿大火前几日,洪涯派人对众声称娄嫄风寒不宜外出。现在想来,定是娄嫄与咱们交往甚深,见制于江淮,不能自拔。”

    綦灿灿豁然贯通,鸣拳抵掌道:“我终于明白了,难怪与墟棘峰那群蝇虫鼠辈焦灼对峙之时,有人瞧见娄鹬翻脸无情一剑刺死了江掌门,看来就是要为娄嫄雪耻喽?”

    “杀得好!我早就瞧着那个江淮百无是处,只会对栾青山掇臀捧屁。”

    綦灿灿和聿沛馠所言皆对,但其中脉络迂回曲折,揽月一时解释不清,只能暂以点头来回应他们一连串的猜测,好在綦灿灿和聿沛馠不谋而合的没有再追问究竟。

    “走吧,你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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