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丧妻哀痛和从容。

    江淮被那瘆人的仇视逼退,踉跄慑惧蹲坐在地,大口喘息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时,娄鹬却突然舒展眉头,解颜叹息道:“眼花了,不是梦糜香......误会,误会江掌门了......娄鹬关心则切,在此向江掌门道歉,差点误会了此次栖蟾殿的大火是被鲸香堂的梦迷香所致。”

    “好、好说......嫄儿常说在幼年之时娄长门派内事物繁忙,在九旋谷里都是由鹬叔看护她修习长大,视同养父。鹬叔哀而生疑,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江淮心里悼慑,不禁嘀咕道:娄鹬这家伙面色表情阴晴不定,实在难以捉摸他心里在想些什么,这寝室都已被大火焚毁一旦,应该不会再被他发现出些什么了吧......

    这样想着,江淮偷移目光看向娄鹬肩膀上的流苏鹬,翀陵派的祈合之术将人与鸟祈合相通,同食同宿,心意亦相通,人会隐藏真心、刁滑奸诈,而鸟兽则不然。

    只见流苏鹬昂首伸翼,铁翅健壮,甚是替主人提防警觉,江淮不禁斜睛偷眄,转复迟疑着,该不是被娄鹬察觉到了什么吧......

    “江掌门——娄尊长————”

    恰在此时,栖蟾殿外传来宫婢们的呼声,江淮起身探头朝外,问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听那宫婢道:“江掌门安好,娄尊长和与您同在一处?先生遣我来问一问江掌门夫人的情况,可已安然无虞。”

    江淮略一回首暗中窥瞭娄鹬一眼,决心不动声色地多加观察一番,于是江淮的眼泪说来便来,更噎道:“我正同娄尊长在一处,你且去回禀先生,以免先生忧心操劳。”

    那宫婢倒也乖顺,略一躬身应声后便毫不耽搁地离去,脚步极快,匆匆消失在栖蟾殿外。

    外面的响动,娄鹬已尽收耳底,他故作一蹶不振之态,萎靡消沉地同流苏鹬一同往栖蟾殿外行去,步履蹒跚不稳,如同缺乏心神的傀儡木偶般漫步而出。

    江淮虽说将信将疑,却也立马追上娄鹬,尾随在娄鹬身后一路凄怆流涕,啜泣不止。

    待到了含光子所在之处,百派掌门尊长齐集,娄鹬又少不得冷眉冷眼看着江淮抹泪揉眵,凄风楚雨演戏一通,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他的丧妻之痛,给予惋惜和悼唁。

    人群里那个弱如扶病的褚君山有气无力的强撑上前,自己病病歪歪,咳喘不止,却还佯作慰荐抚循之貌,也跟着江淮一同抹眼拭泪。

    还不忘宽解道:“江掌门莫要伤心入怀,只有保全身体康健,方堪以告慰身故的江掌门夫人。”

    褚君山言毕,又跟着一阵猛烈咳嗽,翻肠倒肚,涕泗横流。

    栾青山在一旁看着卑劣恶心却又不好言说,略一挥袖,示意下面的人暂将这个拙劣丑陋的病体残躯先带下去安歇。

    怎奈那个褚君山都被弟子带出老远去了,还一个劲儿抽抽泣泣,鬼哭神嚎,栾青山眉峰攒紧,心道这老头戏瘾可真大,扮相十足。

    江淮身边依次上前几个掌门尊长,哀声安抚道:“惊悉噩耗,不胜悲痛。”

    “是呵,逝者安息,请节哀顺变。”

    “悲哀至甚,不胜惋惜......”

    “惜江掌门夫人女中英杰,今夜兰摧玉折,令人扼腕!”

    栖蟾殿外庄严肃穆,一袭袭吊死抚伤之词络绎不绝,道得江淮心底暗自得意,差点真的以为失掉了亲近之人而假戏真做,哭得更加卖力,只差嚎天喊地。

    娄鹬和流苏鹬在人群后方冷眼旁观,以娄鹬率性顺遂的性格,若不是心知娄嫄一息尚存,真是恨不得此刻便将江淮这畜生就地绞杀。

    栖蟾殿大火的消息不胫而走,其实也用不着人特意宣扬,当夜大火之时便已引起落宿在东西寝殿一众弟子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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