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穆宫主你放开我!江淮这个阴险毒辣的东西,我翀陵珍视嫄儿为宝,他却弃嫄儿为草,纵使千刀万剐也不足赎恨!”

    娄鹬使出千钧之力挣脱开穆遥兲,腾身跃上石阶攀沿直上,只听身下穆遥兲急急朝两边喊道:“你们俩人为何不拦着点啊,不能让他去找江淮,百派掌门尊长齐集一堂,怎么可能让娄鹬轻易杀死江淮这个一派掌门!”

    陈朞吭声冷笑道:“当年我还曾猜想,堂堂万年翀陵为何会将娄嫄千金之躯嫁去洪涯联姻,原来上上下下皆是有勇无谋,意气用事的无用之徒。”

    只听上方石阶的脚步声一顿,娄鹬撑眉努眼回过头来,口沸目赤道:“你竟敢肆言詈辱翀陵一脉,有胆你再说一遍!”

    “陈朞!”穆遥兲厉声阻拦。

    陈朞嘴边挂着冷笑,丝毫没有将娄鹬的警告放在眼里,昂起头漫不经心地继续奚落道:“难道不是吗?栖蟾殿里刚燃过一场大火,江淮大可将娄嫄气息湮灭之状推卸在这场大火上面,试问,倒是即便是翀陵派娄长门亲来质问,又能拿得出什么证据?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

    “但凡有脑之人,吃一堑长一智。别怪我不曾提醒过你,若翀陵上下皆如你这般莽撞冒动,不但不能为娄嫄昭雪,还会被江淮反咬一口,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
    陈朞身具拨烦之才,善于以简驭繁,不需大费周章,仅这一番逆耳忠言便已精准地直戳娄鹬内心,使他从目乱迷睛中镇静下来。

    娄鹬渊思默虑了片刻,沉吟道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做画蛇添足的多余之举。”

    7017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