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子将它擦拭干净,却挥散不开,仍留有灼伤后的胀麻感。

    好厉害阴毒的东西,不知为何物......

    阆风寝殿外风声翻海涛,雨来如决堤,但无论如何,秦寰宇清醒的明白,如今他已不能再呆在寝室之内,要么毁了符篆,要么尽快离开!

    迁思回虑,秦寰宇还是决定暂且留下这张符篆,绞心疼痛一阵又一阵地袭来。

    “月儿......”秦寰宇首先想到的是揽月寝室中已被设下此符篆,不知会有何种危害,秦寰宇强撑身体走出寝室,往揽月寝室方向行去......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庭院廊下,廊檐上被溅起层层水花,最终沿着廊檐流淌下来,连成涔涔珠帘。

    陈朞娴雅从容,气度温润,正驻足于廊下,仰面看向雨水垂落之处,薄暮朦胧间俨然清贵疏离的大家公子之风。

    揽月知道陈朞看不见,只是在倾听雨落之声,心中悯惜,快跑几步上前,也学着陈朞的样子仰面看向那些四下流离之水,雨花纷扬。

    陈朞微微一笑。揽月知道,借助她的眼睛,他看到了它们涓滴成河;可揽月不知道的是,陈朞并不稀罕这样的雨露白纱,陈朞珍惜的是通过她的双瞳看见的万物,那才真的是纯净清透的世界。

    “还烦请你再为我冒险一瞧。”揽月襟怀坦白,毫无顾忌。

    陈朞没有答话,而是平视着揽月身后的方向。

    混同着雨声,揽月不曾察觉跟在身后的脚步,如今回过头去,方惊讶地唤道:“沛馠?你怎么在这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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