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以往的朔日,炙热真气总是会在朔日子时达到鼎盛,那时也是最折磨自己的,所以齐寰宇这几日以来的夜晚都将自己反锁在寝室里面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白日里一切如常,无论是浴仙池沐浴,还是献殿祭祀,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之感。

    秦寰宇总是会在炙热真气到来之前将自己关回寝室,以防被人洞悉。说来也巧,每次回到寝殿之后,这股炙热真气总会恰好萌生出来......

    秦寰宇困心衡虑......等等?!

    秦寰宇眉头一皱,脑海掠过一个大胆的猜测:如果说这几日炙热真气的异常,会不会恰是因这寝室里有何物而诱发?!

    此念一生,秦寰宇头脑反而振奋起来,用殷红的双瞳环顾寝室四下,静默观察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自己总是被这股莫名而来的炙热真气缠扰,导致自己有入为主的思维作祟,其实只要自己肯逆向思量一下便该想到,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躲避到了这间寝室里面,反而致使了真气不到朔日便已萌生。

    铜镜?床榻?玉枕?不对,都不对......

    窗外又是一阵雷惊电绕,风驱急雨,变得雨泽下注,如银河倾倒。

    听声音,将会是一场暴雨。

    雨点摔打瓦檐发出“咣当咣当”的声响,几乎要将瓦檐击碎。

    ?鼓学宫即便是铜山铁壁,雄伟辉煌,也毕竟已是千年建筑,挡不住潮气来袭,寝殿墙壁上微微蒙上一层水汽。

    灼烧感再次涌来,秦寰宇的胸口随着喘息而局促地上下浮动,额头青筋暴起,秦寰宇闭上眼睛重新调息,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到底会是哪里的问题呢?

    秦寰宇执掌于地面,仔细地拂过每一块砖面,砖面被烧制得晶莹碧透,被清扫地一尘不染,地砖之间缝隙牢固贴合,精心细密,寻不出半点异样。

    窗外黑云如龙爪,雷电似金龙游蛇,自天际疾驰而过,猛烈耀眼的白光切断了秦寰宇的视线。

    当秦寰宇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,看到了床榻旁的墙面之上有一块一尺见方的潮湿阴影。

    秦寰宇顾不得身体疼痛,探手摸去,此处潮乎乎、湿津津,以指稍用力一按,较其它墙面还有些松软,甚至能挤压出些水来。

    秦寰宇冰冷着脸冷哼一声,手掌伸平,以掌为刀,削墙如泥,只见墙面潮湿处瞬间被削掉一角,露出深埋墙面下青藤纸的一角,隐约可见被墙粉复压的青藤纸接缝处有朱红字迹。

    云篆?符箓!

    秦寰宇智察秋毫,明见万里。

    劈空附加一掌,那出潮湿的墙面彻底被削开,露出了一张完整的朱字符箓。

    其上笔画遒劲,飘逸屈曲,咫尺之间,八方徘徊,可见书篆之人乃此术中的行家,必是刻意而为之。

    看着墙面定是新砌不久、尚未干透,又恰遇大雨潮湿方显露出来,既是有人刻意,必有其目的,那么也定会有人会时时于此关注着他们的反应。

    此处被安置为阆风派的寝殿虽是既定的,但寝室却是阆风五人各随喜好即时而选的,那么以此符箓相迫于阆风的人只会有两个可能:如果符箓不是独独针对秦寰宇而设,那么极有可能阆风五人中,所有的房间里都被提前设下了此符篆,当然,亦或者不仅针对阆风一派而已......

    可为何又只有自己有这强烈的反应?

    秦寰宇脑海中不断索罗着自他们五人于此落宿后周遭之人的反应,试图找出心存不良者的一点头绪,然而彻心彻骨再次来袭,令他的难以目注心凝。

    符箓被雨水打湿的地方,朱色墨迹被晕染化开,秦寰宇手背之上沾蹭了分毫,顿觉剧烈灼烧之感,犹如握碳。

    秦寰宇连忙寻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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