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一边摇头一边走开。

    汉斯已经开始满头大汗地在空中挣扎了,这回不用士兵打他的腹部,他自己就蜷缩了起来,想要让脚离火远点。

    「你听从了谁的指示在军营里散播谣言?既然你不是为上洛林公爵效劳,那是为了谁呢?」温特不紧不慢地问道,而此时正在被火灼烧的汉斯可是越来越急了。

    「不,我没有听从谁的指示,我只是喝醉了酒,不受控制地说了些混账话,就这么简单!」汉斯恐惧地拼命摇头。他的裤子变得焦黑,一股淡淡的糊味开始在四周弥漫。

    「就这么简单?你确定?」

    「是的是的我确定!看在上帝的份上,***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么?」汉斯的脚已经开始被烈焰直接灼烧到了。旺盛的火苗如同一只小猫一下下地舔舐着汉斯,每一次都让他痛苦地惨叫出声。

    温特示意旁边树下待命的士兵将绳子拉高点。现在汉斯的状态可不太妙,再多烧一会儿说不定他就无法思考了,那样可就失去审讯的意义了。

    「他给了你多少报酬,值得你如此守口如瓶?」温特看了看汉斯被烧得有点发乌的脚,继续对他说道,「说实话,我已经快失去耐心了。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是谁在指使,然后在公国贵族的会议上作证,事情结束后,我会派四个士兵把你护送到意大利王国,给你五枚质量上乘的银币,足够你去任何地方隐姓埋名当一个富足的自由农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然的话,你得在这棵树上挂一整晚,看着自己一点点地被烤熟,然后被野狼分食。」西蒙补充道。

    汉斯的脸上出现迟疑和犹豫。温特说的没错,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小角色,虽然这是违背行规遭人唾弃的背叛行径,但在自己的命面前,他有什么必要跟维护自己的至亲一般维护一个素不相识的雇主呢?

    大不了就如温特说的,等事情结束之后,远走高飞,开始新的生活。这么广阔的世界,之前的雇主真的会为自己这么一个小角色花大价钱追杀自己么?

    「快放我下来,我说,我说!」汉斯已经快抵达忍耐的极限了。他感觉到勒着下腋的绳子被士兵猛地一拽,被高高吊起的他终于逃离了高温炼狱,四周吹来的轻风从来没有这么令人舒适过。

    士兵们很快将营火熄灭,然后将汉斯从树上放了下来。他看着一旁烧得焦黑发白的余烬,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,但是很快,脚上被烧伤的痛感开始逐渐侵占他的大脑。

    「说吧。」温特毫无怜悯,一边说着,一边从剑鞘抽出剑,这让汉斯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雇主是一个神秘的人,应该是个贵族,」汉斯经过这么一番折磨,显然已经被吓破胆子了,他看着温特手里锋利的武装剑,不敢说半句假话,「他戴着一顶非常宽松肥大的暗色风帽,穿着一件同样宽大的长袍,看上去想要刻意遮掩他的身份。他每次都选择在晚上和我们在河边的营地碰面,虽然光线昏暗,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的鹿皮短靴,那可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。」

    汉斯的话没错。这个时期大部分在乡村生活的农民都是不穿鞋子的,就算有鞋子穿的也是很简陋,大部分都是木底鞋和草鞋。能穿鹿皮短靴的除了富裕的商人也就只有贵族了。

    以目前的形式来看,在驻军的营地里伐倒一颗树随便砸死十个有身份的人,里面能有九个是贵族。所以,那个雇主是商人的可能性非常小。

    「这个雇主,他是一个人单独去找你们的吗?他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的?」

    「他每次都带着两个壮汉保护他,一个是光头脸上蒙着面巾,另一个我只知道是个金发。雇主从来不会直接和我们说话,每句话都是那个光头转述给我们的。他从来只

    会在那两个护卫的身后远远地看着,从不接近我们。」

    「哈,这只狡猾的老鼠还挺谨慎。」西蒙有些失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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