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,他大声呼喝着余山虎的三队战士,便向着鳌拜策骑冲来,所以才能如此及时赶到。

    石猛这时也驱马来至近前,他大吼道:“山虎,守住这里,别叫鞑子上来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便即翻身下马,二话不说,抡起手中的大铁锤就砸在了鳌拜的右肩上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整治胳膊几乎都被他这一砸之力,给生生卸了下来。

    右肩处血流如注的鳌拜,竟然连叫喊都没有一声,或许是他太过勇敢,也或许是他右肩的伤势太过于惨烈,以至于整个肩膀都麻木了,一时间还感觉不到疼痛。

    不过,鳌拜的右臂被石猛砸断的同时,林芳平也就此解脱,刺入他腹部的那杆虎枪也被鳌拜松开。

    石猛来不及再砸击鳌拜,他大步奔到林芳平身前,跪下一把扶住林芳平大声道:“林爷……林爷……”

    “猛子……咱死不了……哭个球子……丧啊……”

    石猛用力的点着头,但看林芳平气若游丝的样子,他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掉个不停,连嘴唇都在不住颤动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鞑子……是个甲喇……别让鞑子夺回去……让将士……喊鞑子败了……”

    林芳平断断续续的又说了一番话,便即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石猛也是反应极快,他连连喝令命人摇动林芳平的将旗,以召集虎卫营各哨精骑向这边汇聚,同时又传令身边会鞑子话的战士,齐声大喊:“甲喇被南军杀死啦,咱们败啦,大家伙撤吧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就在东侧这边满洲镶黄旗败退之际,中路的步军大阵也与鞑子厮杀在了一起,他们本是结阵防守,但对面的蒙古正黄旗北虏在宣府军强大炮火轰击下,竟发起了决死冲锋。

    毕竟都已经鏖战了一整个上午,双方战士都已是十分疲惫不说,许多人也都逐渐沉不住气了。

    虽然,礼亲王代善一直告诫诸将,要以守为主,只要不让对面的宣大军继续向北突进,便是成功。

    但面对明军不要钱一般的炮火轰击,他们的选择就只有两个,一是后退避开宣大军炮火,二就是向前冲锋,进入到炮灰轰击范围之外。

    若是选择后退,各将却不敢私自做主,一旦自己擅自引军后撤,若是因此导致全军向后溃败,那可就不只是砍头那般简单了。

    所以,阿代最终选择向前方的明军步阵,发起决死冲锋,他们冒着宣大军的炮火轰击,奋力抽打各自胯下的战马,疾冲而上。

    他们对面位于中间的是宣府军赤城营与大同镇标营的将士,两翼分别是大同镇右翼营和游兵营的步阵。

    眼看着迎面冲来的数千蒙古骑兵,张国栋自是丝毫不以为意,他清楚地知道,就算这些蒙古鞑子能够在自己火铳射击下,冲至近前,也必然是如强弩之末一般,在冷兵杀手的攻击下惨然败退。

    事实也果然如张国栋所料的那般,蒙古正黄旗的鞑子在他这里吃尽了苦头。

    宣府军的云州铳不但精良,且无须火绳引火,而是靠燧石击发点火,他们一排排的齐射不断,蒙古兵根本就冲不到近前。

    即使有些蒙古兵侥幸冲至二三十步外,面对这边步阵前森寒的拒马阵,也只是投射出一杆杆投枪后,便引马向两侧奔走。

    不过,大同镇标营和右翼营、游兵营却没能抵住蒙古兵的冲锋,尤其是游击侯芳轲的游兵营,本就兵马最少,又是在虏骑百步外时提前放铳,很轻松便被蒙古兵冲近阵前。

    一阵搏杀后,就开始向后不住退却,虽然游击侯芳轲极力弹压,可北虏骑兵已然冲至近前,步兵对战骑兵最主要的就是靠严密的战阵,以及强大的意志。

    这还是在张诚斩杀大同参将马保中,以及那些带头溃逃的将士之后,慑于张诚的淫威,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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