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不知天高地厚的“小青年”,目光移向被崔君肃从地上扶起来的崔仲方,可是不等他发难;兵部驾部郎中、柳述之弟柳逵即已出声:“卫王,秘书省掌国之典籍图书,杜秘书丞负责图书校正事宜,焉能知晓你之险恶用心?”

    “大隋王朝利益与本王一致,大隋好、本王才好,哪有什么险恶用心。”杨集驳了一句,反击道:“你身为兵部大员,我且问你,你可知凉州兵力几何?边防如何部署?”

    柳逵冷笑一声,不动的脑子的说道:“此为凉州牧之责,与本官何干?”

    众人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既不知凉州兵力几何、边防如何部署,有什么资格当兵部大员?”杨集见他哑口无言,又以退为进的沉声喝道:“你为中枢要员,你不知边防,我可以原谅一二。然而,你是中枢要员,理应明白是非对错、不偏不倚才对,可你非但没有守住为官底限,反而甘作崔相国应声之虫,如猎犬一般为崔相国摇旗呐喊,你究竟是谁的官?又如何让人相信你的官品?”

    柳逵脸色铁青,择人欲噬似的死盯着杨集。

    甘作崔相国应声之虫,如猎犬一般为崔相国摇旗呐喊?

    这简直是抹黑他、刨了他立世之名呐!

    一旁的的御史大夫张衡黑着脸,沉声喝道:“柳郎中,御史台上下虽有纠弹劾风纪之权,可是我等御史若无真凭实据,也不能妄言。你越庖代俎、混淆视听,意欲何为?”

    柳逵听了此言,脸色顿时一白。

    是的!

    他的确没有这个权力,他逾制了。

    崔君肃看了杨集一眼,沉声道:“卫王,此乃大业殿,你却在此斥骂相国,欲置朝廷礼制于何处?这就是你卫王的作风吗?”

    “礼制?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礼制?”杨集冷笑一声,说道:“朔朝向来只谈礼,然而你们这些猎犬、忠犬在主人鼓噪吆喝之下,不问青红皂白、不问是非曲直的一哄而上,可有半点礼仪?这就是你们崔氏的家风?这就是你们崔氏的处世风格?你们眼中可有圣人?”

    “是了,无耻才是你们博陵崔氏、清河崔氏家风,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崔氏犯官改名换姓之后,复入潜入官场了。”

    “禁书令”争辩的朝会之上,杨坚被直接威胁的张瑾气得差点吐血,杨集一怒之下,便从牛弘手中索要了犯官名单,其中享誉近千年的二崔在席卷全国的轰轰烈烈的反腐桉中,竟有四五百名子弟犯事;其中一些人被崔氏带回家族“处罚”后,又以另外一个名字出现在官场之上,一经杨集公布,天下士林为之震荡、纷纷唾弃。

    在实实在在的证据面前,二崔信誉大跌、臭名远扬,他们的门生故吏生怕受到牵连,纷纷和二崔划分界限,以示清白。

    事后,二崔哪怕降低“招生”门槛,到处求学的寒士也避之不及,而本来推崇二崔的寒士们,也改向其他士族求学。有形无形的损失,虽不至于让二崔伤筋动骨,可也元气大伤。

    一听杨集这个罪魁祸首揭开这道痛彻心扉的伤疤,崔仲方和崔君肃面色剧变,气恨交加。

    柳逵、杜正玄心头寒意涌动。

    二崔的丑事又被杨集拿出来鞭尸了,他们此刻若是再说什么毫无价值的话,那么他们真就是崔仲方、崔氏的应声之虫、猎犬、忠犬了。

    《天阿降临》

    杨集好整以暇的说道:“柳郎中出身名门,又是兵部要员,本王先前还颇为仰慕,可崔相国出现难以弥补的过失,是京兵发动兵变的罪魁祸首,而柳郎中不仅没有疏匡正之、揭发其过,反而为了自己仕途,阿谀奉承、卑躬屈膝的摇尾乞怜,如此行径,本王羞与为伍。”

    柳逵闻言,一股邪火往脑门窜,怒视杨集道:“你焉知柳某没有上疏弹劾崔相国?”

    “那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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