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阿耶转任并州都不知道,何来忘记之说?”

    “呵呵!”杨集尴尬一笑:“这便是我不告诉你的用意所在,是不是很惊喜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独孤平云心说:明明是你忘记了,当我是傻子么?

    不过他和杨师道这几年被坑惨了,老子们又不帮他们,根本就不敢把这话说出来,否则,倒霉的还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吊桥中间,那名趾高气昂听着独孤凌云的话、士兵们的嘲笑,一张大脸盘子又青又白,恶狠狠的盯着独孤凌云,指着自己的脸骂道:“你他娘的,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独孤凌云看了看那张与众不同的大脸,沉吟片刻,便认出这各自称“李家”的人,是唐国公堂弟李神符,不过他也没说话,而是任由李神符指着他自己的鼻子骂自己。

    李神符身后一辆马车车厢中,坐着一名容貌秀丽的黄裳女孩,微微泛黑的脸色、浓密的剑眉使她有一种勃勃英气。

    这是李渊的嫡女李秀宁,因为排行第三,所以人称三娘。她从小就像个男孩子一样,打架斗殴、舞刀弄剑,样样来得;父母担心李建成教不了她,半年前便接她去管州生活;与父母一起生活当然是好,可父母竟然按照荥阳郑氏那套教育她,这就让李秀宁受不了了,于是天天嚷着回家、天天说嚷着要跟大兄学习。

    父母逼她学女红、逼她去郑氏族学学习,她倒是去了,但是一到郑氏族学,就打人;她天天去、天天打;就连免官之后、回去执掌郑氏族学的郑善愿,也被她用弹弓打得满头是包。

    郑家受不了她了。

    退货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女儿,李渊夫妇又气又恨又无奈,他们一致认为这孩子废了、教不了,便决定学郑家——退货。

    这回李神符带着商队去中原,李渊便像瘟神一样把她退了回来。

    对李建成唯一的期盼,就是别让她饿死、冻死。

    至于别的,自己看着办!

    但李渊夫妇不知道的是,最让他们省心的李建成好像也不省心了,他在凉州输了个清洁溜溜不说,还开了一张黄金万两的欠条。

    李秀宁本是依靠车壁闭目假寐,听到外间动静,霍然睁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,她隔着贴着油纸的格子门,向坐着车辕前的丫头问道:“车怎么停下来了?还有,叔父在外面和谁争吵?”

    丫头说道:“和守门军官吵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出了何事?”李秀宁容色微变。

    丫头说道:“一辆车子下吊桥横梁的时候,一只轮碎了,车子倾斜,便将一些金银货值洒了出来。那些士兵倒是没有哄抢,只是让我们在半刻之内收拾干净,否则便扔下河去。阿郎正与他们交涉。”

    李秀宁闻言,打开车窗帘子,伸出脑袋向外张望,果然见到十多名士兵冷冷的拦在前方,对于洒在吊桥上的财货无动于衷,倒是叔父李神符趾高气昂的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指手划脚的说着很难听的污言秽语。

    李秀宁听得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,她又看了看后面,见到许多人都在等候,这些人指指点点、议论纷纷。一道道顺势看来的目光仿佛利箭一般,令小姑娘立刻破防,她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、小脑袋嗖的缩回车里。

    一颗心砰砰狂跳,心说:叔父怎能这样、叔父怎能这样,实在太丢人了。

    车外,李神符见到独孤凌云被自己骂得一脸木然,正自暗暗得意,指着自己的鼻子,待欲再骂几句。

    而在这时,却听一阵马蹄哒哒响起,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驱马近前,其中一人抓住了李神符的腰间,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拎了起来,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,“噗通”一声,扔进了护城河里。

    “啊?”车窗中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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