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措之下,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过分,不然,傻等对方再砍一刀不成?

    “卫王,这件衣服,确定是你的吧?”张衡问道。

    “正是!”杨集微微一笑:“这件衣服乃是我家娘子亲手制成,她一般会在背心部位绣‘颖’字,意思是说我杨集不管在什么地方,她萧颖都在背后默默的支持,另外一个意思则是说别背着她偷腥!”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“哈哈!”

    大殿上顿时哄堂大笑,文武重臣全都笑抽了。

    杨广也是忍俊不禁,前一个意思还正常,后一个意思……呃,在他们老杨家也正常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拆来看?”杨集向张衡问道。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,最好如此!”张衡说道:“这样更能让人心服口服!”

    “行!”杨集便又脱下这件袍子,换上了朝服,当他撕开里面那一层,张衡果真看到中间那层绣了一个‘颖’字!便说道:“这件衣服,确实是卫王当天所穿的衣服!”

    说完,张衡又向窦庆问道:“既然案情如此简单,窦县令为何没有把判决文书交给刑部,莫非你们是想推卸责任?”

    窦庆愤然道:“卑职等人并非推卸责任,而是我们整理好口供以后,刑部梁侍郎急匆匆的跑去县衙调走此案,刑部牒文还有内史省的印章,刑部分明就是用内史侍郎逼我们交案,我们不服从也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没有尚书省、门下省的印章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

    殿堂内顿时又是一片哗然,一起如此简单明了的案子,竟然又牵出了内史侍郎、刑部侍郎,更夸张的是没有尚书省的印章。

    这说明什么?

    说明尚书省的刑部侍郎竟然是听内史侍郎之命行事,而内史侍郎手太长了,他竟然把手伸向了尚书省,像内史侍郎虞世基所做的这种越权之事,便是李德林、虞庆则、杨雄、高颎、杨素、苏威这等老臣都没有做过。

    前朝倒是出了两个,这两人分别是宇文护和杨坚,前者是权臣、后者是篡夺周室江山的大隋开国皇帝。

    虞世基这么搞,着实是耐人寻味啊!他是想当权臣呢?还是开国皇帝?

    而这案子,也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
    虞世基看了看上首的杨广,心中有点紧张起来了,其实这种插手是官场上的常态,大家的屁股都不干净,所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,不会有人公开来讲。然而,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此案居然拿到朝会上审,这就多了许多变数,若是宇文述赢不了此案,恐怕他也要倒霉了。

    但是此刻,他什么都不能说、什么都不敢说。

    张衡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,昨天听到“虞世基‘越界’插手尚书省事务”的传言以后,他整个晚上都在研究此案,但是却没有虞世基干涉此案丝毫迹象。但是窦庆今天却把虞世基给暴露了出来,于是他便刻意引导,窦庆果真愤怒的将案子的核心问题给捅了出来。

    臣子间的权力斗争素来是杀人不见血,眼红前面位置、想取代朝堂前面那人的臣子多的是。而虞世基之前籍籍无名,全靠皇帝的信重才能登上高位,而他一步登天的上位,固然是很风光,可这也注定没有一个稳定的根基,这种人一旦倒下,就很难爬起来了。

    故而,盯着虞世基的人不少。在这其中就有张衡。

    张衡有拥立之功,当杨广登基以后,便册封他为御史大夫,使他有监督百官之权,的以张衡倒是没有眼红内史侍郎的位子,而是虞世基的强势崛起、钻营手段,使他感到了威胁。

    虞世基在此案中暴露出来的问题,就是没有得到皇帝的允许,便以内史省的名义擅自给刑部下牒文;而且在行事之时,将制衡内史省的门下省给撇开了。这一番作为,说明他在此案中,扮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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