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昨天答应宇文述廷审此案以后,便专门把窦庆召来询问,当他了解整个过程,便知道杨集在此案中,处于被动的一方,而宇文述却是小题大作了。

    宇文智及虽然瞎了、似乎也哑了,但是从杨集的随手拿起砂锅泼过来的反应来看,是人的本能反应;死掉的那名家奴,更是咎由自取,毕竟他率先砍了杨集一刀,而杨集作为一个亲王,差点被牲口般的家奴杀死了,难道还不允许他反抗?反杀?

    这不合道理啊!

    至于供词上所说的宇文智及不认识杨集,杨广和窦庆、屈突盖一样的先入为主,他觉得双方既是亲戚、又同样是纨绔,宇文智及不可能不认识杨集,所谓的‘不认识’,无非是用来掩饰他剑劈亲王的拙劣理由罢了。当然了,如果他死活耍赖的说不认识,大家也拿他没办法。

    可是不管杨集是亲王也好、普通老百姓,宇文智及这么忽然一剑劈过去,就不触犯了律法。若是杨集不会武艺、或是换成不会武艺的普通人,岂不是白死了?

    不过杨广对于杨集夺走的东西也感到好奇,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,竟然使宇文智及疯了一般的要杀一个亲王。

    但是宇文述的表现就更让杨广奇怪了,从目前来看,挑衅杨集的宇文智及是错的一方,可是宇文述在没有道理的情况下,却对杨集咄咄逼人、苦苦相逼。对于他这异常的举动,那么只有一个解释,即是宇文述想利用此案达成某种目的。

    杨广见张衡在等自己下令,便说道:“张御史,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张衡将目光落在自觉上前的窦庆、屈突盖,向窦庆朗声问道:“窦县令如何看待这起案子?”

    窦庆分别向杨广、张衡行了一礼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这起案子其实很简单,由于不醉不归酒肆掌柜提前报案,所以出人命后不久,卑职就和屈突县丞赶到了现场。我们到达及时,便将斗殴双方、食客一个不落的带去县衙录口供,在录口供之时,还是隔离着审问,得出的口供大同小异。所以此案根本没必要惊动刑部。然而让我们想不通的是,刑部梁侍郎昨天午后不知为何匆匆忙忙就跑去县衙,连口供都没有看,便推翻了一切,意图重新来审。”

    张衡见梁昆站出来要开口,便一摆手制止了他,又向窦庆问道:“请窦县令向圣人与满朝文武说一说前因后果!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窦庆行了一礼,继续说道:“卫王与几名参与武举的朋友在不醉不归喝酒吃饭,宇文三郎上来逼迫秦琼、单雄信、黄君汉为宇文家假子,而条件是‘先交三成家产,而后每年孝敬黄金千两’,但是这三名考生皆不答应,于是宇文三郎威胁说‘若是不从,不仅你们狗命难保,连你们家小也休想多活一天’。后来卫王出面与宇文三郎沟通,而卫王似乎拿走了什么书信,宇文三郎便拔剑劈向了卫王,结果就引发了双方的冲突,在混战中,宇文家家奴宇文燎砍了卫王一刀,卫王差点死在当场,忙乱中失手杀死了宇文燎。”

    “卫王!”张衡向杨集拱手一礼:“衣服可在?”

    杨集答道:“在县衙当物证!窦县令应该带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带来了!”窦庆从屈突盖手中接过了包袱,递给了杨集道:“卫王只要穿上,大家就知道当时是何等的凶险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杨集脱下朝服给了屈突盖,然后将那件锦袍穿上,众人一看衣服上身,就知道是杨集的衣服,但是待他来回走了一圈后,众人都纷纷发出了惊呼声,只见这件衣服正面自上而下的被划破了尺多长的口子。

    杨广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,只是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。他也是武艺高强的强者,一眼就能从口子的宽窄、深浅看出这一刀是从侧面劈向杨集的,也就是说,那个宇文燎是从侧面偷袭了杨集,杨集能够在混战中避开这一刀,着实是惊险万分。

    他挨了这么一刀子,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,在惊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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