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均是头等大事,故而拖到了今日。只是你为何一语中的?”

    “你虽然声名不彰、能力不显,可是能把大兴县县令当近三年,就是实力的证明。”杨集笑着分析道:“这是因为京城县令是最不好当的官职,最后必定因为各方压力辞职、或是因为擅自向各个权贵妥协而被免职,历届县令短则一个多月,干得最久的也不到一年。但是你却硬生生的干了将近一届,这就说明你具有高明的协调能力。而像鄯善这种种族问题突出的边州,最需要的便是善于协调各方势力的人。”

    最重要一点,杨集没有说。那就是杨坚和杨广希望窦氏一分为二、为三,而窦抗、窦庆是有皇族的血统的人,自然也成了最合适的扶持人选,否则窦抗怎么当得上幽州总管?

    遗憾的是窦抗在杨广和杨谅之间,没有坚定立场、做出正确的选择,杨广对他失望之余,更不希望自己所扶持的人将是一个白眼狼,所以虽然没有查到通杨谅的实据,但还是把窦抗拿下了,换成老二窦庆。

    但是窦庆在窦氏存在感不足、在朝堂威望和地位都不高,要想威胁到窦威,立军功无疑是最好最快的立威方式。至于大隋将要开战的对象是吐谷浑,而隋吐之交的鄯善不仅没有刺史、长史,还是进军吐谷浑腹地的一个重要战场。

    这也使鄯善成了安置窦庆的天然之选,只要他日后治理好百废待兴的鄯善,并且在战时干好战区后勤总指挥之职,便有迁入三省六部的政绩和军功。

    窦庆提起酒壶为两人满上,放下酒壶以后,这才说道:“鄯善是你的管辖下的边州,愚兄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,你只管收拾我,甭给我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萧颖、柳如眉听得一脸无语,你都厚着脸皮预防了,郎君怎么好意思收拾你这个表兄?

    “你要是做得好好的,我收拾你做甚?”杨集悠哉悠哉的说道:“但若你两面三刀、左右逢源、贪污受贿,休怪我拿刀子捅你。”

    窦庆打了个哆嗦,陪笑道:“哪能呢。”停了一下,不放心的问道:“愚兄要注意哪些?”

    “主要是西域战略、胡人汉化这两大重要的难题。”杨集闲着也是闲着,便说道:“现今之世已经非同以往,固步自封只会将自己的眼光局限于大隋,所以我们应当打开国门走向异域,与他国行商贸之事、促进自身发展。另一方面也要了解他国之所长,这样才能使我们大隋‘师夷长技制夷’、永葆强盛之势。而北胡、东高句丽、南方可学的东西少,所以向西发展是重中之重。而西域诸国夹在中间,他们是否稳定、是否向隋,直接关系着我大隋能否顺利向更西之处发展。”

    “对于西域诸国,武力征服容易,难就难在治理、难就难在如何让西域诸国在人心上认同大隋,故而,先要以经商的方式,让华美的中原物产迷失各国高层的双眼,使其放松警惕,并且心甘情愿接受汉学、推崇汉学。若是各国高层在其国推广治学,那么其汉化进度远远超过我们强迫推广。更重要的是,现在有西突厥在西域当恶人,他们对西域各国越凶恶,越能反衬出大隋的纯真善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杨集便点出了鄯善等边州的价值所在:“与西域诸国接壤的庭州、伊州、西州、鄯善、且末,既是大隋与西域互市、走向西方的桥头堡,也是西域胡人了解大隋的重要窗口,这五州稳定与否、繁营与否,直接影响到胡人对大隋的印象。你到鄯善以后,重点是恢复民生、举办教育,将鄯善的孩子统一招入各个学堂内学汉语、汉学,让这一代人从灵魂深处以隋人自居、以隋人为荣。”

    窦庆听到这里,心中也有底了。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我明白了,这个鄯善刺史可谓是责任重如泰山,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呢。”

    杨集却是说道:“责任重,回报也大。而且军队不但将反对势力都哄走了,而且还坐镇在当金山口,有这些强军为后盾,足以令你心无旁骛的治理地方,划分县乡里。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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