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有的是人不放过你!”
不知她的话是否对他触动,亦或是自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,他语气极为轻柔,像似父女初认时般:“夕儿,为父只是为国深虑,并非针对与你,天下哪有父亲不爱女儿的?为父知晓错了,你与阙儿都是忠于父王,日后父王定不会再有猜忌!”他信誓旦旦,又转念说道:“都是馨儿那贱人挑唆咱们父女,为父已将她囚禁馨苑,若你不解气,现在就将可她捉来当你的面斩杀!还有那祖冬儿,已被父王所杀,现在就在青府!”
“她可是怀有您的骨肉啊!”
“父王有你就够了!只要你愿意,后宫有孕夫人,皆可诛杀!”
现在才知道,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可笑,多么残忍!为了活命与权力,谁都可弃。自己对于他来说,又算得了什么?!“哈哈...我只想知道我的母亲是如何死的?”
“你母亲不守妇道,她是该死!”
“也罢!从你口中,就没有一句可信!您是父亲,女儿定会让您在月明宫安享余生。”她不愿再问,冷冷说道:“请父王下诏!”
“下什么诏?”他警觉地望着那不为所动的女儿。“你要逼位?”
“只有至高权力,才可自主命运!这是您的教导,夕儿尊父命!”勇敢地与他对望,目光无比坚毅:“不过,您愿不愿意,已成定局,您若不幸被乱贼所诛,那倒了却了各方的忧虑!”
“狼子野心,大逆不道!”他再次暴怒。
“大逆是你威逼利诱所得!看看城外,战火遍地,多少人丧命?皆是因你!本来你可安坐王位,将你的歪理邪说抛却,潜心治国。你却视亲生女儿为威胁,欲杀之后快!不惜在举国对敌之际,发动内乱。若你的计策圆满,你可知大月将面临的是什么吗?你的月明宫不是被武顺才攻破,就是被上阳信所夺!那些为国为月族的缕缕忠魂,将无处安神!”
“身为一女子,还想坐上王位?大月怎会容你一女子做主!”
回想起曲江家宴上与他的对话,他指着自己腹中孩儿说那是处月氏血脉,这是她孩儿惨死之因。“原是因我是女儿身!可就是我这女儿身,比你更受子民拥戴,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如一女子?你愤恨不平!那你更要好好活着,我一定要让你看看,大月在我手中如何强大富足,看看你是多么无能昏聩!”
“你休想!”他使劲最后丝力气,瘫坐在王位。
长舒口气,她后退数步,行下叩拜大礼。“父亲去意已决,女儿不再挽留,此拜当作诀别。”
“他敢!”
“想必此刻青玄阙已将武顺才生擒,正奔王宫而来。若他们到来,女儿也无力救你!因为你的所作所为,实在让我难寻一丝说服他的理由!”
说完,她扭头就走,就在要跨出门槛之时,身后又响起处月明泾的无力之声。
“你去哪?”
“去国事苑等先王归天之信!”她淡淡说道。
“安心在王宫做您的太王,夕儿定保您长命百岁,极尽奢华!阿立,他写好后,连同国玺一并送来!”头也未回,她走出月明宫
“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