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言败者,斩!”朱氏亲兵齐声大吼勉强压住了喧哗声。

    “骑军反冲一下。”朱全忠下令道。

    今日这场仗,说实话他本不想打的。但拓跋仁福部火速增援而来,令他起了一些异样的心思。

    想要登莱二州作为栖身之地,一仗不打似乎说不过去。如今他最需要的就是威望,而胜仗是提升威望的最快手段,没有第二种。

    团结军的骑军硬着头皮上前接应。

    他们的马速还未提到极致,却见梁汉颙调转方向,直向他们冲来。

    “哗啦啦!”数百骑冲入了团结军骑卒阵中,几乎将其拦腰截断。

    “杀你如杀鸡耳!”梁汉颙抽出鞘套里的铁锏,连续敲落两名团结军骑卒。

    看他们那样子,入伍前应该就有点基础的,又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训练,水平应该不至于太差。但当他们真正与敌捉对厮杀时,真正面对浑身浴血杀人如麻的对手时,却笨拙得像个小孩子一样,肌肉僵硬、表情扭曲,下意识挥舞器械格挡,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动作有没有变形。

    杀他们,太简单了!

    杀还没来得及成长起来的对手,太简单了!

    千余敌骑被一冲而散,比拓跋仁福手下那些对冲了四轮的骑军散得还要彻底。

    “随我冲一下!”梁汉颙热血上涌,对亲兵吼道。

    身后的傔旗摇了摇将旗,大群骑兵跟了过来。

    团结军步卒大阵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平日训练时非常流利的队形转换变得极为滞涩,士兵的大脑一片空白,你挤我我撞你,乱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军官都是老兵,表现还算正常,他们大声下令放箭。

    有人克服了心里的恐惧,轻轻放下手里的步槊,将上好弦的步弓掣了出来。

    有人还傻呆呆地站着,仿佛没听到命令一样。

    有人双手紧握槊杆,用力之大,指关节都发白了,不停吞咽着唾沫。

    “事急矣!”朱友谅不经请示,带着两千步卒前出。

    这两千人是特意保留的老兵比例较高的部队,便是其中的新兵,也是底子较不错敢打敢拼的那种。

    朱友诲也带着五百骑兵冲了上去。

    这是一支以踏白都精锐为老底子组建的骑军,他们毫不畏惧,直奔梁汉颙部而去。

    千余骑在阵前迎面撞上,腥风血雨不断,残肢断臂乱飞。

    梁汉颙厮杀了一阵,格毙两人,眼见着手下伤亡越来越多,快坚持不住了,终于下令撤退。

    数百骑拨马狂奔,溃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杀!杀!杀!”敌军骑兵还没来得及高兴,迎面飞来密集的箭矢,顿时人喊马嘶,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飞龙军步卒排出了三个小方阵,整整六千战兵压了过来。

    敌军骑兵识相地远离了战场。

    薛离身披重甲,提着一杆陌刀,带着两千人加快脚步,与朱友谅部两千人短兵相接。

    战斗拼的就是一股气势。薛离原本也不是什么绝世猛人,但跟着飞龙军走南闯北,打了一连串的胜仗后,已经是一个标准的亡命之徒、“猛将兄”了。他硬扛着敌人刺过来的长矛,陌刀左劈右斩,连续前冲五六步,竟然无人可挡。

    士卒们也快步跟上,齐声大喊,刀枪齐鸣,杀得敌军步步后退,人挤人靠在一起,军阵都微微变形了。

    “挡我者死!”陌刀已经砍得卷刃,腰间的横刀抽了出来,插进敌人身体后一时拔不出来,薛离怒目圆睁,还不放弃,竟然继续前冲,一拳擂向了当面敌人。

    甲胄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划痕,他大吼一声,硬顶着一杆长枪,努力伸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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