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已经占了先手,获得了一定的优势。

    但这个优势没法破吗?未必。至少张归厚就想到了办法,汴州军府应该也有类似的方案,就看他们如何以及何时实施了。

    “慢得令人发指!”张归厚又叹了一声。若你们早早拿出主意,我何至于连登封也不守。

    汝州到底是个什么章程,守还是跑,不清不楚。庞师古部如何抽调得力人马南下,也毫无头绪。

    若他来做主,早就下令戴思远率飞龙军离开管城,前往新郑了。如果动作够迅速的话,大雨落下之前已经抵达新郑,甚至过阳翟了。

    梁王身边都是一群废物!

    “指挥使,仆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幕僚突然说道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张归厚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但讲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指挥使,我军兵虽锐,然不过两千余。告成县是个什么样,很难说。如果一意南下,粮草不过能支六七日,若被贼人缠住,不堪设想。”幕僚说道:“西进颍阳亦不合适,易成瓮中之鳖。不如向东,越过阳城山,去密县。贼人谓我南下,定想不到这一出。如此,则转危为安矣。”

    阳城山,在告成县东北,没有大驿道直通,只有山间小道。过大军肯定不是太方便,因为涉及到后勤时十分麻烦,但他们厅子都如今无辎重大队,除了随军的骡马及驮载的货物、器械之外,可以说什么都没有,走山道去密县并不麻烦。

    而一旦到了密县,可就从容多了。进可以派小股人马袭扰登封、告成,无需带多少粮食,三天足矣,轻兵疾进,打了就跑,退的话还可以联络郑州,煞是方便。

    张归厚一拍大腿,笑道:“你平日尽出馊主意,难得来个了妙招。”

    幕僚尴尬地笑了,道:“我看夏贼是前阵子打得太顺,胃口也养刁了。制定了这么一个吞吃数万兵马的大方略,气魄不小,然并非没有破解之法。行军打仗,你来我往,见招拆招,本是寻常。又不是写‘市人’,非得按照夏贼的方略来,将军但去密县,不妨事的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压低声音,道:“夏贼此番动用的兵马不少,估计不下十万众。接下来只要天气好转,道路不再泥泞,随着夏贼推进,各军局势都不会太好看。诸军都灰头土脸的情况下,指挥使退到密县之事,自然也就没人追究了。”

    张归厚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不是我不想打,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梁王若肯给一万衙军,早就在登封与夏贼干上了,何至于此,何至于此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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