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“杀汴贼!”军士们齐声应和。

    “贼将是酒囊饭袋!第三批,冲!”徐浩将酒囊一摔,直接翻身上马,接过一把长槊,斜举着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四百骑兵紧随其后,气势汹汹。

    云团飘走了,金色的阳光洒落下来,地面的震颤也越来越剧烈。

    铁林军一千骑卒分成三股,从天空俯瞰下去,如三条梯次分明的波浪线,汹涌着向前拍去。

    敌阵飞出了一蓬箭雨,那是紧张的新兵不待命令就开射了。

    而他们的举动也误导了其他人,没有听到吹角声,大部分人就将箭射了出去。射完后,老兵面面相觑,有些懵,新兵则脸色煞白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左前方也传来了马蹄声。

    数百骑排着松散的队形,手持长槊,而在他们身后,烟尘滚滚,间或有骑兵隐约出没,莫测多少,看起来有上万骑的样子,准备包抄他们侧后方。

    “别慌,他们不敢冲!稳住阵脚!就是人想冲,马儿也不敢冲,稳住,稳住!”解宾大声呼喊着,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听见。

    “杀汴贼!”

    “杀!”

    对面的吼声仿佛近在耳边,看他们还在提速,完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样子,新兵们慌了。

    “跑啊!”有人松开了斜插入地面的长枪,转身就跑,但脚一麻,摔倒在地,竟然是因为长时间荷枪半跪于地,撑不住了。

    长枪缓缓倒落地面。

    有一根倒落,自然就有第二根、第三根……

    解宾差点双手捂脸,流民新兵坏事!

    他曾经跟着东平郡王讨秦宗权,蔡贼骑兵冲起来时,遮天蔽日,比今日的场面还要吓人。但汴军步卒人手持一个小型鹿角,堆放于阵前,用步弓从容射杀蔡贼骑兵,一点不慌乱,但眼前这帮人是什么鬼样子?

    “哗啦啦!”长枪倒伏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,原本镇定的老兵也被新兵影响,慌乱了。

    “杀啊!”夏军骑兵军官见到有便宜可占,将马速提到极致。

    他身后的三百骑兵也兴奋了起来,已经准备好挥舞长槊了。

    第二波三百骑兵离他们还有一小段距离,此时略略散开了点阵型,不再那么紧密了。

    第三波还控制着马速,跟在最后面。

    “轰!”骑兵冲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。

    领头军官摔落马下。

    他娴熟地打了个滚,捡起一杆长枪,大喝一声:“杀!”

    一枪刺入,敌兵毙命。

    摔落马下的人越来越多,他们纷纷捡起敌兵遗落的长枪,步战杀敌。

    而在他们身后,有的袍泽正在挥舞沉重的马槊,一扫一大片。

    有人弃了马槊,一手勒住马缰,一手拿短剑劈杀。

    第二波骑兵杀至。

    他们很好地控制了马速,绕到侧翼,马槊骑兵当先斜插而入,挥舞马刀、铁锏、骨朵的袍泽紧随其后,马蹄践踏,刀刀见血。

    三千步军几乎在一瞬间就崩溃了,乱兵跑得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“快走!”解宾纵马冲出乱兵,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浑身浴血的亲兵。

    张继业猛然惊醒,直接拨转马头,往城门方向奔去。

    斜后方射来一波箭雨,张继丰身上顿时多了两根羽箭做“装饰品”。

    他逃跑的速度更快了。

    五百骑兵没见过这么无用的主将。

    不过士气已堕,此时无心再战了,纷纷溃围而去。

    有那脾气暴的,一边策马狂奔,一边唾骂张继业:“看你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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