豪,也会阳奉阴违,甚至公然对抗。

    必须重拳出击了,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

    匆匆点了两千余人后,崔休带上两位儿子,翻身上马,直接出了州衙。

    “让开,赶紧让开!”蔡贼挥舞着马鞭,将拥挤在城门口的百姓驱散。

    百姓们一开始有点懵,不过看到大队军士出城之后,立刻慌乱了起来,纷纷走避。

    莫不是杜洪打来了?不能啊。

    两千余人在斥候的指引下,渡过浉水,一路向南。

    北风越刮越猛,直往人衣领脖子里钻,不过崔休却大喜,道:“一会遇贼,咱们处于上风,贼兵处于下风,箭都飞不起来,此战必胜矣。”

    众人一听有道理,脚步又加快了几分。

    申时,崔休又接到斥候来报,发现了随兵踪迹,不足千人,押着数千百姓往南行走,似要去平靖关。

    “竟然是来掠夺女子的!”崔休气得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申州三县,哪个家族不送女人来巴结我?你们居然敢来抢,这是公然打我的脸,找死啊!

    “追!”崔休一甩马鞭,怒吼着继续向南。

    两条腿的军士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,他们带着器械,腰间挂着弓梢,还有许多其他物事,走起路来自然快不了。

    一路气喘吁吁地追到酉时,天都已经擦黑了,崔休终于发现了随州兵的位置。而他们也已经发现了自己,三四百人持械前出,似要阵列而战。

    “吾儿领五百人于后压阵,其余人,列阵,随我攻!”崔休直接下了马,既是怕被对方神射手狙击,也便于临阵指挥作战。

    申州军士们跑了半天,累得够呛。一些养尊处优数年的人甚至叉腰而立,大口喘气。此时听到上峰命令,都有些怨言,喧哗声四起。

    “再有延误军机者,斩!”崔休怒道。

    申兵稍稍收敛疲态,依令而行。

    “前面地上遗落的是铜钱么?”有眼尖的人指着在火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物事,惊喜道:“还有银瓶!”

    “糟糕!是中计的感觉。”崔休心中咯噔一下,觉得不妙了。

    仿佛地面在震动,一道钢铁洪流突然出现在小山坡上,继而席卷而下。

    银色的战马,银色的骑士,冰冷的面帘后面隐藏着嗜血的杀意,粗长的马槊携带着千钧之势,从斜后方直冲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