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帅昔年大破秦宗权,救全忠于危难。全忠恩将仇报,无耻至极。我家主公实在看不过眼,言朱帅乃当世英雄,焉能被全忠这等小人欺辱?故特遣我来濮州面见朱帅,共商讨伐全忠之大计。”封渭直接拉住了朱瑄战马的缰绳,急切道:“全忠兵多,又打老了仗,朱帅才这点兵马,与其野战过于吃亏,不如引兵退回濮州,再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若别人说的话,朱瑄确实懒得听。不过封渭代表的是去岁东出河南,连破汴军的灵武郡王邵树德,他却有些犹豫了。

    “灵武郡王可是要率军东出,攻洛阳?”朱瑄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缰绳,问道。

    封渭见状心中大定。

    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天平军出去浪战,将最后一批能打的也葬送掉。

    这帮子武夫,一个个心里都没数得很!

   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?不说战斗力未必比得上汴军了,单说这人数差距也太大了一些。

    汴军先锋,估计人数都不比天平军少,何况后面还有全忠亲领的中军主力。朱瑄带着万余兵马西行对抗,怎么想怎么不靠谱,整不好就全军覆没,一命呜呼了。

    “我主已返回灵州。临走之前委天柱军使李唐宾为崤函诸关塞制置使,陕虢之兵权,尽操于其手。按照大帅的吩咐,应是要东出的。”封渭这话其实是有问题的,但他也顾不了许多了,立刻回道。

    “好!”朱瑄闻言从马上一跃而下,大笑道:“夏军东出,便可牵制全忠,令其无法倾力而来。徐州时司空,亦已率兵马万余兼程赶来,目前刚刚抵达郓州。再加上吾弟所率泰宁军士,这次与全忠打,似乎还真有几分胜算了。”

    什么?时溥和朱瑾也来?

    封渭有些不淡定了,这帮人怎么这么喜欢浪战?特别是那时溥,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,但你从徐州赶过来作甚?

    “朱帅,不如汇合晋兵之后,便先退往濮州,仔细商议一下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便先罢兵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