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韩全诲爽快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罗弘信被朱全忠打了几次,已经写信臣服了,此事传遍六州。罗弘信亦是七尺男儿,心中多半满是耻辱。”封渭说道:“观其允许李克用接到,驰援朱家兄弟就能看出来,他并非真心臣服朱全忠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等求见,罗氏借故外出打猎,根本不想与我们扯上关系,如之奈何。”韩全诲叹道:“这人已经丧胆,和时溥无甚区别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得等机会。大帅在中原的名声,还是不够响亮。去岁东出,令陕虢俯首,这是在中原取得的第一块地盘,还是不够。”封渭说道:“放心。大帅虽已回灵州,但并不意味着征战会停止。李唐宾总览陕虢全局,他会审时度势的。”

    陕虢二州,属河南道,确实是多年来朔方军在中原取得的第一块地盘,虽然是边边角角的不甚富裕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也是,若今年能再让朱全忠出个丑,罗弘信等人或许会有想法。”韩全诲赞同道:“不但罗弘信有想法,便是杨行密这类人亦会有想法。”

    话说邵大帅之前曾想让朝廷封行密为淮南节度使。事实上根本不用他动心思,朝廷官员自己就想这么做了。

    平衡,几乎是刻在南衙朝官骨子里的传统艺能。

    封渭正待继续说些什么,驿站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呼喊声。

    韩全诲一惊,立刻遣随从出去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随从小半个时辰后回来了,道:“借道路过的河东兵马见魏州实在富庶,忍不住劫掠了一下。魏博衙军出动了,河东军惊走,往郓州方向而去。”

    封渭、韩全诲对视一眼,都很无奈。

    这帮**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离开了魏州这座永济渠南北水运中心之后,使团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他们在濮阳津渡河。

    此时濮阳津还只是一个渡口,未有浮桥,亦名德胜渡。

    过河之后,便是濮州理所濮阳县。

    朱瑄刚刚率军万余抵达濮阳,与濮州本地兵马汇合,闻天使至,立刻亲迎。

    “朱帅——”一见朱瑄并未摆出鲜衣怒马的仪仗,而是大群杀气腾腾的武夫,韩全诲便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韩宫监。”朱瑄把住韩全诲的手臂,笑道:“我知君之来意,何急耶?全忠已派大军入濮州,待将其击破,再接旨不迟。”

    “朱帅这是要去哪?”韩全诲有些着急,这不合制啊。

    “陇西郡王遣兵来援,自是与其相会。此乃大事,天使先回濮州静待。”朱瑄不容分说道,随后点了一将,让他带着使团一行人回濮州。

    封渭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天平军的军容。

    身周大概有兵千余,步骑皆有,看着模样还不错,他估计这该是朱瑄手头最后的精锐了。

    天平军第一波的主力其实早已被汴军歼灭,现在的天平军,多是以前的州兵、县镇兵甚至是从土团乡夫里招募的新人。

    战场催人老啊!

    新人一上来就进入到了残酷的战争,这淘汰率和伤亡率自然不用多说。但相对应的,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大量的锻炼,实力应该还可以。

    唔,装备也有些差,披甲率不高。长年累月的战争,大概已让天平军的财政濒临崩溃,没有足够的甲胄、器械使用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“朱帅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见朱瑄已经上马,风风火火地打算去汇合晋兵,封渭快跑到近前,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是?”朱瑄扭头看了一眼韩全诲。

    韩全诲压低声音,介绍道:“此乃朔方镇使者封渭封希叟,与灵武郡王乃是姻亲,可堪信任。什么话都可以说。”

    朱瑄立刻动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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