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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可不带弓箭,就是为了冲击步兵以及对付敌军骑兵而生的。

    葛从周也知道这个问题为难他了,于是转移了话题,道:“吾儿可知夏贼为何专设银枪、铁骑等军?明明与敌骑交战时很吃亏,为何还要设?”

    “或是为了奔袭敌后。”

    葛从周赞许地点了点头,道:“孟州来报,有贼骑大队一人双马,沿着大河南岸疾走,已过河阴县。”

    谢彦章猛地抬起头来,也顾不得裹伤了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河阴县以东区域,大群骑兵正在追杀溃兵。

    弓弦一响,便是如割麦子般的场景。

    来自偃师、巩县的三千余夫子、乡勇狼奔豕突,丢下大车和粮食,四处逃窜。

    王崇的将旗快速移动,很快兜转到了前方。

    骑兵们弃弓拔剑,斜着冲进了最大的一股民夫人群。

    刀剑连砍,河南夫子们惨叫不已,有人急了,直接跳进了一旁的小河沟,也顾不得深秋的寒意了,连扑带游,拼了命地往河对岸逃窜。

    一队骑士奔至,直接收了刀剑,拿出骑弓便射,河面上泛起了大片血花。

    射完后,领头的唿哨一声,收起骑弓,再度拿出刀剑,朝另一处冲去。

    这才是飞熊军、铁骑军该做的事,正面和人厮杀,那是以己之短击敌之长。

    战略骑兵,本就和战术骑兵的侧重点不一样。

    如今的中原,几乎全是战术骑兵,专门练习正面冲阵,与敌骑搏杀的本事。战略骑兵,大概得国朝盛时才有。

    “降者免死!”有学会了官话的骑卒四处兜着圈子,高声大喊。

    而他的喊叫果然起到了作用,一些夫子没听见,仍然神情狰狞地奔跑着,一些人跑不动了,坐在地上等死,闻言大喜过望,直接跪倒在地,口呼“饶命”!

    数千骑很快分成了两部分,一部兜到远处,严阵以待,一部过来接收俘虏。

    “军使,这些粮食怎么办?”王崇看着凌乱地布满整个原野的大车,问道。

    “清点下俘虏人数。能带走的带走,让俘虏转运,不能带走的,全部烧掉。”杨弘望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吩咐完之后,杨弘望根本不等,留下三百骑于此,随后又带着大群骑兵呼啸东行。

    他们随身带了大量奶酪、肉干,这东西非常顶饿,可维持十余日的补给。再加上一路上也有缴获,又可补充粮食,喂养战马。

    长途奔袭,本该如此。唯一的缺憾,就是比较废马。

    十月初六,他们抵达了巩县正北,孟州温县西南的黄河南岸。

    杨弘望带人爬上了一座山坡,俯瞰着平坦的原野。

    河沟、树林有点多,甚是讨厌!关键时刻限制住了方向。

    堡寨也不少,秦宗权都灭了两年了,怎还不拆除?

    山下的黄河浮桥之上,大群夫子正在转运粮草。

    或许是听到了风声,渡口旁有军士持长枪、步弓守御。他们临时搭建了栅栏,人数还不少,超过一千。

    “王崇!”杨弘望突然喊道。

    “末将在!”

    “你带千骑,冲一下渡口南边的车队,我要看看汴军步卒动不动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千骑很快出动了。

    浮桥之上,守军发现了从山后转过来的骑兵。

    他们马鞍旁挂着长枪,手里拿着角弓,轻骑轻甲,带起了大股烟尘。

    “噹噹!”凄厉的示警锣声响起,与此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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