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叫到后院,神色凝重:“张纯前来贺喜,只恐出行的车马有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麹义不解道:“这事和张纯有何关联?难道他敢派人拦截车马?”

    张飞冷笑道:“先生放心,张纯这小子敢闹事,我一拳便将其打出去。”

    沮授摇头道:“张纯不会亲自动手,就怕他撺掇贼人打劫,甚至与他们暗中勾结。”

    张飞一瞪眼:“张纯乃是朝廷命官,他串通贼人,岂不是自寻死路?”

    沮授苦笑道:“张纯求亲不成,前几日又在庄前受辱,此人桀骜跋扈,绝不会善罢甘休,此番却无故前来道喜,其实只有一个目的。”

    麹义问道:“莫非是来向老先生赔罪,让甄家带头交了税,才好号令其他百姓?”

    “非也!”沮授摇头道:“张纯此来,是为了证明他的清白。”

    “清白?”张飞和麹义一愣,大眼瞪小眼,听不明白。

    沮授蹙眉道:“人人皆知张纯与甄家有怨,若出嫁的车马被抢劫,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张纯挟私报复,但张纯今日到庄中吃喜酒,车马出了意外,便与他无关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狗贼敢如此大胆,看我不剥了他的皮。”张飞一听刘和的媳妇要出事,顿时着急起来,马上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麹义也赶紧跟上:“我跟你一同前去。”

    “二位且慢!”沮授拦住二人,言道:“张纯深知犯了众怒,必不敢只身而来,我猜后面必有官兵埋伏,二位若同时去,他定会挟私报复甄家,只能翼德一人去保护车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人便足够了!”张飞拍拍麹义的肩膀,“庄院就交给长生你了。”

    快步来到庄外,正招呼士兵们披挂备马,忽然门前一阵哭喊声,跑回来几个人,个个衣衫褴褛,有些人身上带着血迹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只见他们神色惊慌,大叫道:“新娘被人抢走了,被山贼抢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宾客们闻言一片哗然,看着跑进大堂的几个人,整个甄家混乱起来,认得他们正是早上去送亲的队伍。

    沮授冲进客堂,厉喝道:“发生何事?慢慢说来!”

    其中一名家丁吓得浑身发抖,断断续续说道:“山贼,我们遇到山贼打劫……”

    沮授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,喝问道:“在何处碰到?”

    那人答道:“就在刚出县境的地方,大沙河桥边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,光天化日竟敢抢劫,”张纯忽然站出来,义愤填膺地大喝道:“沮先生,你速派家丁去救人?我也马上发兵捉拿山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