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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沮授瞪了张纯一眼,冷哼道:“张国相,贼军已在无极境内出没,你脱不了干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张纯脸色大变,指着沮授厉喝道:“我与贼军没有任何关联,你可不要血口喷人。”

    沮授冷笑道:“在下并无此意!只是阁下身为中山国相,境内贼军如此张狂,难道于你无关么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张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一甩衣袖向外走去:“本相立刻调兵剿贼,但难保你们家人安全,还是先尽快派护卫去寻找吧!”

    沮授微哼一声,快步来到跨院,张飞已经催促着士兵整备完毕,正要带着一名报信的家丁去追赶贼军,沮授先拦住了他。

    张飞急道:“夫人被贼人抢走,形势紧急,先生不必再絮叨了。”

    “翼德不可鲁莽,当先谋而后动!”沮授劝道:“你若原路去追,反定会被贼人逃走。”

    张飞翻身上马,怒喝道:“老子杀到他老巢去。”

    沮授忙道:“翼德请听我一言,中山境内,自上曲阳以东,皆是平原之地,贼军啸聚在黑山,数日前刚刚劫掠上曲阳,我料他们必会沿大沙河退往此地,翼德当径北而行,沿途截杀贼军。”

    张飞微微蹙眉,问道:“若按你所说,被贼人逃脱,如何担待?”

    若不是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卢植的教导,此刻早把沮授推开一旁追出去了。

    沮授抱拳道:“在下愿以人头担保,事关小姐性命安危,我岂敢妄言?”

    “好,就依先生之言!”张飞也觉得沮授言之有理,立刻催马冲出甄家庄院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家丁前来禀告:“先生不好了,老爷气得吐血昏迷了!”

    沮授一声轻叹,命人立刻去请医师,又将嘱咐麹义小心看护庄院四周,随时注意官兵动向。

    随后赶到后院来探视甄尧,却见丫鬟们也乱成一团,端水叫喊,进进出出,问甄姜道:“夫人,偏房又发生何事?”

    甄姜叹道:“三娘听说六妹被贼人抢走,也急得晕了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三夫人?”沮授眉头紧皱,“她对甄道有如此关心?”

    “你呀——就不能想点人好吗?”甄姜白了沮授一眼,“三娘虽然平时苛刻了些,但毕竟是一家人,昨晚陪了六妹一夜,可能疲累加上紧张,气血不足才晕了,倒是没有大碍。”

    沮授看了一眼忙碌的丫鬟,转身进了房门,见甄逸躺在床上,面如土色,有人正擦着胡须上的血迹,只能坐在一旁静等医者诊治。

    无极县府衙之中,张纯听了差役的禀告,气得猛拍桌案:“沮授这个混蛋,居然留了麹义在家中,可恶!”

    无极县令劝道:“国相,贼军如此嚣张,人心不安,当速速发兵征剿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教我做事?”张纯霍然起身,指着无极县令大骂道:“若不是你走漏消息,坏了本相的好事,各地的赋税怎会到现在收不上来一钱?”

    无极县令叫屈道:“下官确实没有派人散布消息,大概是百姓自发相传的。”

    “无极县出了贼军,是贵县治理不力,你们自行剿贼吧!”张纯脸色铁青,带着属下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出了府门忽然又大笑道:“甄逸将女儿远嫁幽州,却被贼人抢去,这就是报应,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无极县令一声长叹,知道张纯是指望不上了,左思右想没有对策,只好换了官服来找甄家人,共同商议对付贼军之事。

    张飞带领燕云骑向北直奔大沙河而来,一路上紧催战马,不敢有丝毫耽搁,他本是奉命来保护甄家人,防备张纯的报复,却没想到会有贼人抢亲。

    从无极县东北便到安国境内,再向北即是范阳,这一带地势开阔平坦,贼军无处遁形,黑山贼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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