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此,当西府军骑冲杀而来时,刁膺急命所有军卒组成了枪盾阵,企图护住身后的粮草,并妄想将落败的时间延长,期待会有援兵的到来。

    然而,西府军的重骑兵并没有给刁膺太多的等待时间,不到半个时辰,枪盾阵便被近千柄马槊挑得七零八落,整个军阵也就此没有了阵型,更有不少的军卒向四处逃走。

    别人可以逃,刁膺却无处可逃,即便是能逃回襄国城也是一死,不如就战死在这里,或许还能就下家人的命。

    当骞文的斩风刀凌空劈来时,刁膺不做任何格挡地将手中的长矛刺了出去,他要以命换命。

    “娘的,倒是个狠人。”

    骞文见状,口中骂了一句,手中的刀势却未停,只是将身子略微偏向一侧,就势将斩风刀砍在了刁膺的马身上。

    战马在剧痛之下,嘶鸣一声向前急冲。

    就在两马交错之际,骞文猛地一招回身探月,将沉重的斩风刀横抽在刁膺的身上,将其砸翻于马下。

    不等刁膺翻身而起,斩风刀的刀尖便捅进了他的小腹,并向外划出了一道血红。

    围杀的时间并不长,除了有少部分的羯胡军逃走,余下的人尽数被杀死在偃师县内。

    “使君,这些粮草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一名军卒用手中的短刀捅漏了一个麻袋,见有谷粒撒出,赶忙向骞文大声地询问。

    骞文皱眉想了想,又转头向西望了一眼,吩咐道:“将这些粮草带回洛阳城,咱们不去弘农郡了,就守在洛阳城中,速派人将这一情况禀报大将军。”

    如此多的军粮,骞文实在不忍心一把火烧光。

    另外,出征的西府军也需要大量的军粮,那些军粮需要从由魏兴郡和长安城向中原腹地运送,这其中自然要有诸多的不便,不如就用这些粮食做军粮。

    “快,将粮草全部拉走,动作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拿定了主意后,骞文大声地吩咐着,率领兵马奔向了洛阳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