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侍卫冲上去,将刘晋按倒在地上,刘晋拼命挣扎,大喊道:“只是一桩小事,为何要抓我?”

    侍卫却不理睬他,将他牢牢绑了起来。

    张尧佐惊得站起身,“庞太师,你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庞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国丈,你说呢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张尧佐忽然明白了,他点点头,“庞籍,你好手腕,你是不是也想趁机罢免我的官职?”

    “你是国丈,我当然要顾及官家颜面,不过你自己去给官家解释吧!”

    张尧佐重重哼了一声,“我只是旁观者,此案与我无关!”

    说完,转身便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庞籍不理睬他,又继续问青衣小厮,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认识范小官人吗?”

    青衣小厮见刘晋已被抓,他不敢再说谎了,便点点头,“这位范小官人的朋友无钱付嫖资,小人昨天一早就奉老鸨之令去找范小官人到妓馆赎人,小人可以作证!”

    庞籍令道:“给两位人证画押!”

    一名书吏上前让青衣小厮和老者韦青按手印画押。

    庞籍这才笑着对范宁道:“事实证明你是清白,你可以回去了!”

    范宁行一礼又道:“学生还有一事,要向太师和相国禀报!”

    庞籍和宋痒对望一眼,庞籍问道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范宁回头一指徐绩,“这位徐小官人和我是吴县延英学堂同窗,三年前他也参加吴县童子试选拔赛,却落了榜,后来他把户籍迁到宣州,准备参加宣州的童子解试,听说他在年初宣城县的童子试选拔中再次落选,只考了第十七名。

    但我就不明白了,他怎么又变成了池州举人?”

    徐绩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,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双腿一软,竟然吓得瘫坐在大堂上,他心里很清楚,这件事不光是他徐绩要倒霉,他任池州知事的二叔恐怕也要被连累了。

    庞籍目光凌厉注视着徐绩,“徐绩,莫非你在解试上作弊?”

    范宁冷冷道:“据我所知,他叔父就是池州知事,这件事恐怕他叔父最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