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无辜,却有人指证你在妓馆嫖娼,我们给你机会了,你自己解释不了,现在还居然攻击朝廷官员,你以为自己是个举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吗?

    告诉你,这一次你不光是取消科举资格那么简单,还将终身禁止你参加科举。”

    这时,一名随从在庞籍耳边附耳说了几句,庞籍摆摆手道:“国丈不要激动,范宁还有一个人证,且听他怎么说?”

    张尧佐愣住了,“还有什么人证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    庞籍冷冷道:“因为这件事天子交给我主审,和国丈无关,所以国丈不需要知道。”

    张尧佐顿时哑口无言,他又看了一眼宋痒,宋痒连忙道:“我也是刚刚才知道,既然范宁还有人证,我觉得听听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宋痒老奸巨猾,他虽然偏向于张尧佐,但绝不会把自己绕进去。

    他已经发现庞籍主动要求审此案,恐怕另有深意,在没有明白庞籍真正目的之前,自己还是留有余地比较好。

    很快,一名老者被带了进来,他躬身行一礼,“小老二韦青,参见各位大官人!”

    庞籍问他道:“你是哪里人,以何为营生?”

    韦青躬身道:“小老二就是京城本地人,家住西城外柳林村,小老二砍柴卖薪,冬天卖炭,西城一带的人都认识我。”

    宋痒对庞籍笑道:“这也认识这个老丈,前些天我府上还买过他的炭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认识这个小官人吗?”庞籍指了指他身后的范宁。

    韦青回头看见范宁,顿时一惊,“怎么小官人在这里?”

    范宁苦笑一声,“我也不想在这里,但有人硬给我安上罪名,所以请老丈给我作证,我昨天上午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等一等!”

    张尧佐厉声道:“怎么证明这个老者不是范宁的亲戚?”

    韦青摇摇头,“我就一个儿子,三年前病死了,现在只有我和老伴带着小孙子相依为命,谁都知道我们没有亲戚,官府都有记录,可以去查。”

    宋痒对张尧佐道:“范宁是平江府人,这个老者是京城本地人,国丈,我觉得两人应该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庞籍不理睬张尧佐,继续问韦青,“韦老丈,你怎么会认识范小官人?”

    “启禀大官人,昨天上午小老儿卖炭,结果被冻晕过去,要不是范小官人救我,我真的就冻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昨天上午范宁什么时候救你的?”

    “天刚亮,我就晕倒在他们门口。”

    庞籍一拍桌子,厉声问坐在另一边的徐绩,“你说前天晚上看见范宁进了妓馆,但昨天清晨他分明在自己家中,有人给范宁证明,又有谁来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?”

    徐绩心慌意乱,结结巴巴道:“我……我没有说谎,我亲眼所见。”

    “哼!等会儿我再审你。”

    庞籍又喝问小厮,“刚才我派人去打听,昨天上午妓馆老鸨确实派你出去找人赎客人,你为什么要说谎,说你自己一直在妓馆,没有出过门?”

    小厮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,庞籍喝令道:“来人!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棍,看他说不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小厮吓得大哭起来,“我说!我说实话!”

    他一指刘晋,“是这位官爷半路上威胁我,不准我说实话,否则他会杀了我!”

    庞籍脸一沉,冷冷看着刘晋,“刘少尹,你是给我解释,还是去给天子解释?”

    刘晋脸色大变,指着小厮大吼,“你胆敢血口喷人,我非杀了你不可!”

    庞籍解下腰间的尚方天子剑,往桌上一放,喝令道:“尚方天子剑在此,来人,把刘晋给我拿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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