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拳头,做出了忿然貌。

    不过最终,他还是以师爷的身份坐在了下首处。

    而后,看茶,闲聊。

    齐誉环顾着这座宅院和煦问道:“老人家,在我看来,您这家资丰厚,衣食无忧,应该算得上此地的大户吧?”

    “大人说得哪里话来,大户二字哪里敢当?衣食无忧倒是勉强能称得上。”赖翁恭敬地回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家中可有读书人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有!次子颇有勤奋,如今刚中了童生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恭喜!”

    咦??

    不对!十分的不对!

    这话咋说?

    你看,据之前的那个公差声称,说感恩县的考场意外失火,以致于所有人的考试试卷都尽毁其中。

    那么问题来了。

    既然没有试卷,又哪来的成绩?如没成绩,又哪来的张榜?

    这得中童生一说,岂不是有悖常理?

    殷俊已经了解过了那件案子,此时忽听有人得中,也不由得泛起困惑。

    齐誉并没有直接点破,而是顺着问道:“请问贵公子得中童生,是何时得知的喜报?现在,他是否在家?”

    赖翁笑道:“回大人,犬子是在昨日一早时去看的红榜,乃知自己得中。如今他已然回来,现在正在后院里苦读用功。”

    “可否请出公子出来一见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齐誉见老人泛起紧张,忙解释道:“不瞒老人家说,我在府城曾听闻感恩县的考场意外走水,所以,我想找他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考场走水?”赖翁哈哈一笑,道:“讹传,绝对的讹传。”

    “哦?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县试考场一切正常,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。”

    齐誉一怔,追问道:“此话当真?”

    赖翁捋须一笑,道:“在童试当天,老朽可是在龙门外整整守候了一天,自始至终,那考场都是一切正常,哪有什么走水发生?别说是火苗子了,连点烟味都没闻到。呵呵,大人肯定是误听了讹传,混淆了自己的视听。”

    哦,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位老人属于是亲眼所见。

    不过,为了谨慎起见,齐誉又将其子唤来询问。

    面对知府大人的问话,那儒生并

    未紧张,反而说得很有条理,讲得极尽详细。

    结果依旧是:一切如常!

    在了解完了情况之后,齐誉便屏退了赖家人,单独与殷俊剖析案情。

    “白面首,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“很明显,这是有人在故意欺骗你!不是那个来报的公差撒谎,就是这赖家父子骗人。”

    是啊,他们一方声称意外走水,一方却说一切如常,岂不怪哉?

    肯定有一方不实。

    齐誉觉得,这赖家父子都是知书达理的人,他们的话可信度更高。

    “可信?”

    “嗯,可信!”

    殷俊笑道:“在除了印象之外,可还有其他依据?”

    “有!刚才,我特地问了那儒生关于县试的考题,他答得全都正确。也就是说,他是真的参加了这一科的童考,并非是信口胡言。”见殷俊脸泛困惑,齐誉又解释道:“试卷中的那些题目,大多都是我所出,又岂能不知?”

    噢,差点忘了,乡试以下的题目基本上都是由地方官府负责出题,而县试和府试的出题放得更低,大多都是由府衙联合府学共同拟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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