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谢谢!”

    终于,安德烈有些坐不住了,他适当地把音量拉高了些后说道:“齐大人,我听说你在屯门海战中抓了一些我们佛朗机国的人,有没有这回事?”

    “是有这事,不过,你的说法却有污蔑之嫌。”

    “哦?我哪儿污蔑了?”

    “事实上,我并没有俘虏他们,而是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。”齐誉淡淡一笑,又道:“之前我曾听人说,你们的那些同胞被大恶人庸王奴役践踏,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,他们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实在是悲惨的很。想我齐某人,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正义之士,岂能容忍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?所以,我便大发慈悲,一举将他们解救了出来。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谎还可以这样撒?

    恼怒的安德烈磨了好一会儿的牙,才算是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唉,算了算了,救人要紧,不与他计较那么多了,还是直问结果吧。

    “齐大人,现在能不能将他们释放出来?我想带他们去天竺的殖民地进行身体休养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这当然可以!”齐誉爽快地点着头,但是,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不过,我为了营救他们,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,几乎是倾尽所有。屯门海战,我不仅搭了上万斤的火药炮弹,还阵亡了数千的精锐人马,这些个基本费用,你总该补偿给我吧?”

    这……是敲诈?

    安德烈一听,不由得火冒三丈,脸色也倏然地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