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好吧!

    张立见劝他不住,也只得就此作罢,不过,他心里还是泛起了不解的嘀咕。

    齐大人乃是我朝的鼎甲探花,肯定是熟读圣贤书的人,圣人不是有云,说什么远人不服,则修文德以来之吗?怎么到了他的嘴里,就变成了以暴制暴了?

    之前曾有流言说,大人的性子发生了大变,感觉越来越像武将了,如今来看,这话果然没错。

    再说齐誉,他对于用关押在牢房里的那些洋人去交换赎金的想法,也是有枣没枣打上一杆,能不能行得通,并不是十分确定。

    记得在屯门海战时,这些个洋鬼子全都躲在暗处苟安,即使是在城破危急时刻,他们也从不持枪参战,一看就是非常怕死的人。

    那,什么人最怕死呢?

    自然是有钱的贵族了。

    齐誉依造这个作为参考,又结合俘虏们身上的特有气质,最终得出了他们全都是贵族的结论。

    如此,不就可以换钱了吗?

    白养了他们这么久,不收回点成本怎么行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三日后。

    齐誉于时氏酒肆内的大厅中,接待了以安德烈为首的佛郎机国人一行,与他同时出席的还有,刑房经承张立,府学的首席大教授孙暴,哦不,人家的大名是叫做孙曰恭的。

    或许有人问了,这老孙不好好呆在府学里教书,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。

    其实呢,是人家齐大人特地邀请他过来的。

    呃这……原因为何?

    齐大人可是说了,他希望孙暴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的经过,全都一丝不差的记录下来,然后再撰写成锦绣文章,以供府学的学子们观摩解读。

    此举的目的,就是为了能让更多人的来认清外洋人的真实面目,并以此来培养学子们最基本的家国情怀。

    当然,这还要看锦绣文章的煽动性如何,达不达得到热血沸腾的效果,这些,就要看作者的文笔了。

    放眼当下琼州,也只有孙暴一人是鹤立鸡群的科举贡士,饱学鸿儒。于是,齐誉便把他顺势邀了过来。

    其实呢,齐大人也可以自己执笔撰写,

    可那么一来,就是给自己添累了。

    既有马仔可用,为什么要自己出马呢?

    是不是这个理?

    书归正传。

    就当下的气氛来说,还算是比较融洽的,并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紧张局面。

    且看:

    齐誉保持着和蔼的笑容高坐于上首处的太师椅上,一副以上国大员对待小国来宾的俯视姿态。

    再看安德烈,他却是很憋屈地蹲坐在下首处的小板凳上,被迫地做出一种仰望上官的姿态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鬼佬,却是连个小马扎都没摊上,只得矗在两侧干瞪眼。

    或许有人问了,琼州府衙不是有待客用的迎宾厅吗,为何不用?

    齐大人对一脸困惑的礼房的人说,儿子齐霄正在家里忙做功课,万一有什么动静惊到了他,岂不是耽误了他的学习?

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可能是由于第一次接见外宾的缘故,齐大人在经验方面显得有些不足,官腔打得并不是很顺畅。

    不过无妨,在通译的协助与圆场下,他还是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首秀。

    齐誉先就对安德烈一行的来访,表示了热烈欢迎。而后,他又很热情地向远来的客人们介绍了琼州的风土人情,等等。

    可是,他扯了好久的淡,就是闭口不提释放俘虏的事。

    “安先生,请用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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