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出死缠烂打,不死不休。”

    沈东湛没有挪动,就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一个面色铁青,一个皮笑肉不笑。

    苏幕徐徐凑近了他,仔细瞧着他的五官,打心眼里说句实话,撇开身份不谈,沈东湛是她这些年宫里、宫外,所见过的最为俊俏的男子,尤其是穿得这一身飞鱼服,气势十足。

    可她,就是见不得他这般正经的模样,之前在定远州,他可没少调侃她,尤其是在她挨了尚远一刀,受伤之后……

    “一介阉人,将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,好似挺直腰杆就能全乎?”沈东湛显然是生气了,话怎么难听就怎么说,“苏千户,旁人的风花雪月,同你没有任何关系,也沾不上关系,你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了。”

    阉人就是阉人,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,所谓断子绝孙,说的便是他们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会有这一天了,只是沈指挥使也别想好过。”苏幕勾唇,瞧着近在咫尺的冷脸,“知道有什么法子,能让一个正常男人,从此绝了幸福吗?”

    沈东湛:“??”

    这阉狗的脑子,愈发不正常。

    “苏幕是伺候人的奴才,咱们当奴才的……是有些邪门在身上的。”苏幕挑眉看他,黑糁糁的眸子里,满满都是他的影子,“比如说……”

    苏幕的动作太快,倒不是沈东湛反应慢,而是他压根没料到,这死太监会做出这样越矩的举动,于是乎,他是真的、真的稍稍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便是这么一愣怔,苏幕得逞了。

    沈东湛的眉睫骤然扬起,若说在藏香楼那次,是苏幕为了求生,不得不做出的行径,那么现在就是纯粹的……死皮不要脸!

    好在,苏幕也只是贴了一下。

    退开两步,她立在烛光里看他,目光带着清晰的戏虐,“风花雪月,不只是男人跟女人,太监和男人也可以,毕竟咱们这些人,可男可女,能随机应变。”

    沈东湛脸黑如墨,反手便抽出了剑,不偏不倚的架在她脖颈上,“苏幕,你找死!”

    葱白的指腹,从唇上抚过,苏幕勾唇坏笑,眼底满是恶意,“沈指挥使的滋味,果然是极好的,难怪尚云茶念念不忘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的指尖,已经钳住剑身,将其从自己的脖颈处挪开,“不过是与沈指挥使开个玩笑,如此当真作甚?知道沈指挥使有剑在身,但也不用时时刻刻拔出来……耀武扬威吧?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何,沈东湛总觉得她话中有话。

    只是,见惯了她杀伐决断,杀人不眨眼的狠戾,忽然发现了她的另一面,沈东湛还真的有些不习惯,总觉得跟做梦似的。

    他刚要开口,房门骤然被撞开。

    年修和周南双手相互挟制,双双倒在地上,即便如此,依旧谁也不肯认输,抵死不撒手,可见方才在外头,已然交手好一会了。

    苏幕的眉心跳了跳。

    沈东湛收剑归鞘,抬步就往外走,在走到门口的时候,伸手便揪起周南,连拖带拽的往外扯,以至于让年修得了机会。

    只听得“哎呦”一声,换来年修得意的低笑。

    “死阉狗,你给我等着!”周南恶狠狠的捂着眼。

    年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且等着你,能奈我何?”

    一回头,苏幕双手环胸,目光浅淡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年修心下一紧,当即躬身行礼,“爷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那些话,你怕是半点都没记住。”苏幕拂袖往外走,面色黢冷。

    年修抿唇,想了想,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“尚云茶已经被送去沈府了,不管沈指挥使收不收,人都会送到他的床榻上。”他们弄死了一个尚云杰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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