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去定远州,画得虽然有些潦草,但终究还是挺像模像样的,可现在呢?把他画得跟鬼一样,三两笔就结束了,似乎只要个大概而已。

    “真是难为了苏幕,把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收拢起来,干这些不着调的事。”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,“这东西,都拿回去了?”

    到了这时候,妙笔书生哪敢再嘚瑟,苏幕不在,他铁定不是沈东湛对手,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,“寄回去了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呵,你不去盯着睿王,老盯着我作甚?”沈东湛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妙笔书生想了想,“睿王若是知道,怕是回去……要剥了苏千户的皮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们便觉得我锦衣卫好欺负?”沈东湛想着,平素对这些东厂之人太过宽容,以至于他们都觉得他沈东湛,是个心慈手软之辈。

    这话,妙笔书生可不敢回答。

    “把我画得这么丑,是特意讨苏幕欢心?”沈东湛扯了扯唇角。

    还真别说,妙笔书生是这个意思,反正苏千户看得出来这画上那个人是沈东湛就成,别的都无所谓。

    妙笔书生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回去告诉苏幕,再敢派人跟着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沈东湛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妙笔书生急了,“哎,我的画!”

    “没收!”

    这东西要是寄回去,岂非成了笑柄,够苏幕笑上大半年。

    东西没了,人还不让跟,这要是回去,还不定要怎么罚他,可不回去……妙笔书生绝对有理由相信,沈东湛会打断他的腿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还是离开为好。

    “爷!”周南行礼,“睿王殿下请您过去。”

    沈东湛皱了皱眉,“睿王?”

    再有两日就到了简城附近,眼下已经是定远侯的监视范围,所以睿王急了,想要有什么决定决策,也该在这会……

    “是!”周南有些犹豫,“爷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沈东湛紧了紧手中的画纸,“不是恐怕,是肯定。人在哪?”

    “在帐中,等着您过去!”周南忙道,“您这、这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沈东湛瞧了一眼手中的画纸,丢也不是,带着走也不是,转手就丢给了周南,“留着,回去讨债用。”

    讨债?

    周南一愣,这是要跟谁讨债?

    但咱也不敢问,只敢……偷偷看。

    这不看不知道,一看牙笑掉。

    周南原是想憋着的,可最后没憋住,鼓着腮帮子,笑出“噗噗”声,“猪、猪头?哈哈哈哈,这、这顶着一个猪脑袋的人,谁啊?”

    情景重现,周南估摸着知道是谁,可终究没有得到确认,不敢胡猜猜。

    沈东湛杀气腾腾的给他一眼刀子,“闭上你的嘴!”

    见着沈东湛拂袖而去,周南一边翻看一边窃笑,眼见着沈东湛进了睿王的帐子,当即钻到树后,一张张细看,笑到最后连腿都伸不直了,瘫坐在那里揉着腮帮子。

    帐内。

    李珏坐在那里,大概因为有些心焦,在帐子内来回的走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沈东湛行礼。

    李珏一怔,当即热络的走向他,“沈指挥使来了,来,坐!庆安,奉茶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庆安行礼,旋即出了帐子。

    沈东湛知道李珏的意思,但他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在这些上位者面前,他们这些人不能太聪明。

    茶,上了。

    沈东湛恭敬的行礼,坐定。

    一张桌子,各怀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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