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湛策马,苏幕有伤坐车。

    众人佯装成一支商队,从扬州城出发,直奔殷都。即便知道路上会有拦路虎,定远侯府如附骨之疽一般,亦不能退缩。

    该杀的,照样得杀。

    该走的路,一步都不能少。

    周南策马跟在沈东湛身边,“爷,您说这苏千户干了这么大的亏心事,怎么一点都不心虚呢?”

    音落,沈东湛剜了他一记眼刀子,“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!”

    周南觉得自己有点冤,这不是想给自家爷讨个公道吗?做人也忒难了点,就因为见了不该见的,弄成现在这样里外不是人。

    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。

    阉狗!

    于是乎这一路上,沈东湛都黑着脸,从始至终没跟洛长安说过半句话,即便中途休息,夜宿客栈,亦是如此。

    这情况,看得周南和年修有些心惊胆战,只觉得氛围不太对。奈何,主子们的事情太复杂,当奴才的……也没敢多问啊!

    好在,这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。

    大雨倾盆。

    山路难行。

    车队,忽然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苏幕当即握紧了手中剑,冷声厉问,“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