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南骇然瞪大眼睛,“你别吓唬我,我可不是吓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信不信由你咯!”年修端着脸盆,美滋滋的离开。

    这还糊弄不死你?!

    周南还真的去找了彩蝶姑娘,谁知他刚踏进门,就被屋内的老妈子给哄了出来,若不是他夹着尾巴跑得快,估计这会应该被护院揍了一顿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廊柱后,年修扯了扯唇角,满脸轻嗤,“呸,活该!”

    周南觉得冤,谁知道内里彩蝶姑娘正在换衣裳,谁知道老妈子也在……好吧,这下他真的成了登徒子,还是想白吃的那种。

    好在,他们在扬州城不会久留。

    翌日一早,苏幕醒转时,年修已准备妥当。

    待梳洗完毕,苏幕在地图前立了甚久,好半晌都没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“爷,您真的要把账本交给沈指挥使吗?”年修低低的问,这个问题他憋了太久,实在是忍不住了,“这可是您和咱们的弟兄,拼了命才拿到手的,现如今定远侯府的人,还在咱们后面穷追不舍,就这么交出去,奴才……有些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苏幕瞧着图纸上的路线,“从扬州城回殷都,路上快马加鞭需要六七日,更别说稍有耽搁。这么长的路程,我身上有伤,未必能护住账本周全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……”

    还不待年修开口,苏幕抬手,打住了他的话,“你也不能!”

    年修敛眸。

    “技不如人的事情,没什么可丢人,但若是自欺欺人,那便是真的自寻死路。”苏幕合上了图纸,“回殷都的路上,肯定会遇见强敌,与其损兵折将,不如善加利用。账本必须送到皇上的手里,至于是谁送的,对皇上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。”

    年修知道,这是最终目的,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督主那头,怕是不好交代!”年修面露担虑之色,“若是督主责罚下来,只怕咱们都担待不起,您可一定要三思啊!”

    东厂的刑罚,比之天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天下谁人不知,入了东厂的刑房,死都是轻的,怕只怕……生不如死!

    “我分得清轻重。”苏幕敛眸,“到时候义父怪罪下来,我自有担待,不会连累诸位兄弟。不过,我也不是全然没准备,让你办的差事,你且督办仔细。”

    年修认真的点头,“您只管吩咐。”

    苏幕伏在他耳畔低语了一阵,主仆二人咬了咬耳朵。

    “可都记住了?”苏幕问。

    年修狠狠点头,“是!”

    “记住就好!”苏幕深吸一口气,“我这条命,就交到你手里了。”

    年修敛眸,“奴才一定不会让您失望。”

    “出发!”苏幕负手下令。

    年修行礼,抬步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然则下一刻,苏幕又叫住了他,“年修,问个事。”

    年修一怔,不明所以,“爷只管问,年修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“沈东湛昨天夜里,没事吧?”苏幕挑了眉眼,苍白的面上,漾开几分异样的神色,“我、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年修当即明白,“爷,您只管放心,沈指挥使好着呢!这一大早就起来了,还跟周南那小子,去街上溜了一圈,吃了早饭才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?”苏幕问。

    年修点头,“绝对没事!完全就是个没事人。”

    所以,咱们吃亏了! 当然……这最后一句,年修不敢说,默默的在心里补一句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!”苏幕没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因为修整了队伍,是以这会,苏幕和沈东湛倒是不用再同乘一辆马车。

    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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