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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南快速为沈东湛提了热水,沈东湛足足在浴桶里泡了一个时辰,浑身上下的皮都泡皱了,这才从浴桶里出来。

    “真惨!”周南直摇头,不知道苏千户那头是什么光景?

    苏幕,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不胜酒力的人,喝点酒就开始吐,晚饭都没吃多少,这会吐得满嘴发苦,险些连伤口都二次开裂,可见……她真的不适合喝酒。

    “爷,快喝点醒酒汤!”年修端着醒酒汤上前,“爷,喝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苏幕还是头一回喝醒酒汤,眉头一皱便喝下了大半碗,然后脱力的靠在床柱处,“我头疼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帮您揉揉!”年修赶紧捋起袖子,在炉火上暖了暖手,这才站在苏幕身侧,仔细的为她揉着太阳穴,“不过喝了酒也好,您可以好好休息,不用想那么多。眼下扬州城内还算太平,奴才会仔细盯着。”

    苏幕阖眼,“有你在,我放心。”

    为此,年修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踩着刀尖活下来的人,信任一个人太难。信任……等于将自己的命,交到对方的手里,稍有不慎,就是死无全尸。

    大概是酒劲上来,又或者真的太累,洛长安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年修收拾完了屋子,蹑手蹑脚的离开。

    “看好了,不许任何人打扰到爷的休息!”年修冷声吩咐。

    守门的蕃子行礼,低低的应了声。

    如此,年修才放心的离开。

    楼梯拐角处,周南立在那里。

    瞧着年修过来,他微微站直了身,却只见年修面无表情的端着脸盆,从他身边走过,压根没有要停留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哎哎哎,说句话!”周南皱了皱眉,“留步!”

    瞧着他这副不情愿的样子,年修亦是老大不高兴,他还不知道这帮人的心思吗?一个个的,打心眼里瞧不上他们东厂,不就是少了点东西,又不是欠了他们的,犯得着看他们的脸色?!

    “作甚?”年修斜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周南深吸一口气,“发生了这样的事,总归是要说两句的,你们东厂不要得寸进尺,这件事总归是我们指挥使吃了亏。”

    “等会!”年修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说谁吃亏?哦,你们吃亏了,我们家千户大人就不吃亏了?谁是白菜还不一定呢!”

    白菜?

    周南想了想,好歹他们比东厂的人,多一点东西,自然是要大度一点,不能太过计较,“罢了罢了,我不与你逞口舌之争,我来只是想叮嘱你,有些事不要胡乱往外说,到时候对谁都不好!尤其是我们指挥使的声誉!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们指挥使做出这样的事情,现在知道要脸了?”年修寻思着,自家爷趁着酒劲对指挥使做了点那啥,可当时屋子里就两人,不管怎么说,咱都得护短,不能让外人欺负了自家人。

    咱虽不占理,可气势不能输。

    周南一听这话,瞬时窜了火,“怎么,你们东厂不要脸?你们不要,我们要!”

    “你才不要脸,你全家都不要脸。”年修愤然。

    周南手一摆,“我不同你说这些,我与你说的是,这桩事不许有第六个人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与其跟我说,倒不如去跟彩蝶姑娘商议一番,咱们东厂没有多嘴的人,不代表彩蝶姑娘不会,到时候这花楼里一传十,十传百,回头连皇上都会知道!”年修叹口气,“咱们东厂倒是无所谓,少了点玩意的人,可不计较这些流言蜚语,但是指挥使……”

    周南目色沉沉,似乎……有点道理。

    “闹不好,你们指挥使的未婚妻,都得跟人跑了。”年修低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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