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将他拆骨扒皮,那种憎恨与厌恶,何其清楚明白,根本无法遮掩。

    “二公子,让卑职看看您的手!”刘徽还在继续说着。

    苏幕冷笑,“已经是默认了,还有什么可看的?顾南玉,你说你这人,平素不声不响的,杀起人来,还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连自己一直倾慕之人,也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,还真是没心肝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二公子!”刘徽眯起危险的眸子,“卑职最后说一遍,把您的手……”

    还不等刘徽说完,骤然间寒光掠过。

    顾南玉疯似的扑向了顾西辞,短刃在手,眦目欲裂,像极了发疯的野兽,恨不能将眼前的顾西辞撕成碎片。
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刘徽快速伸手,一个擒拿便稳稳的扣住了顾南玉的手腕,直接将人摁在了床榻上。

    云峰疾步上前,连同刘徽一道,把人制服,拖下了床榻,跪在了地上摁住。

    到了这会,顾南玉再想要挣扎伤人,亦是不能,宛若困兽,只剩下龇牙咧嘴的嘶吼,却无半点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,顾西辞都坐在原位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,待顾南玉被制服之后,他的目光却落在床榻处的短刃上。

    “就是这把短刃吧?”顾西辞取出帕子,捏起了那柄短刃。

    顾怜儿能用毒,谁知道顾南玉会不会也在兵器上淬毒?

    小心为上。

    “公子!”刘徽握住顾南玉的手腕,迫使其不得不张开手,“如您所料,他的虎口处果然有伤,伤口很新,真是可恶,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杀人!”

    顾西辞提着刀,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地的顾南玉,彼时只觉得他可怜,如今才明白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    “顾南玉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顾西辞问。

    顾南玉跪在那里,倔强的昂起头,猩红如血的眸子里,满是怨毒之色,“顾西辞,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在顾家杀人,我就得管!”顾西辞瞧着手中短刃,“不管顾怜儿有没有错,她的生死只能由爹来决定,你无权处置。”

    顾南玉仰头看他,笑得那样嘲讽,连眼神都是这样的刻薄,“你算哪门子的顾家人,你与我有什么不一样?你摸摸自己的心口问问,你顾西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苏幕“蹭”的站起身来,沈东湛的掌心,瞬时落在了她的手背上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
    “尊你一声二公子,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!”顾西辞没开口,刘徽倒是先看不过去了,“将,军之所以留着你,是因为什么,还需要我说清楚吗?柳姨娘没告诉你,你的存在是为了什么?不过时候顺带留在了顾家而已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?”

    顾南玉一张脸从青白,变得涨红,最后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“二小姐再不济,那也是顾家的人,是将,军的血脉,你算什么?”刘徽冷哼,“将,军愿意将府中大权交给小公子,那便是信任小公子,咱们这些人亦愿意听从小公子吩咐。至于你……顾南玉,你原就不该姓顾,此番怕是活到头了!”

    顾南玉瘫软在那里,此刻连争辩的气力都没了。

    “先带走!”刘徽开口。

    底下人快速上前,将顾南玉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出去的时候,柳姨娘又在哭,哭哭啼啼的,让人听得很是心烦意燥,好在见着顾南玉出来,撒丫子就跟着顾南玉走了。

    哭声渐远,顾西辞的面色却依旧不太好看,站在檐下半晌都没有吭声。

    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苏幕问,“该解决便彻底解决,顾家的家务事,你这个顾家的人不去处理干净,还指着顾震从病床上爬下来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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