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走的,我、我只是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人是你放走的,刀刃在哪,需要我搜吗?”顾西辞幽幽的望着他,“绳子都是被刀子割断的,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糊弄。”

    顾南玉红着眼,低低的抽泣着,“我只是看她可怜,我、我没想伤人,所以、所以就放了她,谁知道她反过头来就打我,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心狠,我、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你们帮我求求爹,让他不要把我赶出去!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顾南玉竟是哭得跟孩子似的,又是眼泪又是鼻涕,“离开了将,军,府,我便是一条活路都没有了,求求你们……不要让爹,把我赶出去!”

    顾南玉忽然跪在那里,砰砰砰的冲着顾西辞磕头。

    瞧着这一幕,苏幕端起杯盏,冷不丁将杯中水一饮而尽。最烦的就是这样哭哭啼啼的戏码,若是在东厂,她有的是法子,让顾南玉哭都哭不出来! 别说是苏幕,饶是刘徽都瞧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实情还好,如今都已经猜到了真相,眼见着顾南玉还在装模作样,刘徽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般,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“顾怜儿被抓之后,说了一些秘密,你想知道是什么吗?”顾西辞也不恼,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,眉眼温和的瞧着他。

    顾南玉不吭声,满脸的迷茫与惊恐之色,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。

    “你倾慕她。”顾西辞笑靥温和,“她其实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顾南玉裹紧了身上的被褥,如同鸵鸟一般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“后院的那个洞,其实是你留下的,府里的人经常能在这附近见着你,尽管你总是躲躲藏藏,见人就跑,可他们见过你,却是事实。”顾西辞瞧了一眼地上的靴子,“那枚簪子,是顾怜儿最喜欢的,尾端是雕工精致的莲花,花瓣片片薄如蝉翼,可见雕工了得!”

    说实话,刘徽也不明白,顾西辞为什么忽然提及那枚簪子,还这般赞那簪子的雕工?现在要做的,不应该是先让顾南玉认罪吗?

    看看这无辜的表情,让人瞧着就来气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道,越是雕工了得的东西,越是精细到极致,簪子打滑,你要用簪子扎进顾怜儿的心口,做出自尽的假象,就得用力。”顾西辞瞧着自己的手,做出了握簪子的样子,“只要用力,那莲花的花瓣,就会割伤虎口位置。”

    顾南玉愕然僵直了脊背。

    那一刻,刘徽明白了,原来如此……

    “我在莲花簪的花瓣上,真的见到了血,按理说,簪子入了心口,人又是躺着的,血只会往下流,怎么会留在花蕊位置呢?”顾西辞瞧着自个的手,骨节分明,白净修长,真是好看极了,“思来想去,怕是凶手不慎弄伤了自己,才会大意留下这样的血迹。”

    顾南玉的眼神,渐渐的变了,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顾西辞。

    “你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手吗?”顾西辞含笑望他,“如果你的手没有受伤,我们这就走,且会求爹不把你赶出去,让你安安心心的留在顾家,留在府中养病,如何?”

    刘徽近前一步,“二公子,让咱们看看您的手!”

    顾南玉窝在被子里,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二公子,只要一看便知。”刘徽又道,“若不是您,咱们就马上撤离院子,还您一个清白,将,军那边卑职也会替您说好话,二小姐之事将与您再无任何干系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已经够明白了,只要手上无伤,那么不管顾怜儿和雍王做过什么,都跟他顾南玉没有半点关系。

    对于顾南玉这样“胆小怕事”的人而言,这是最好的,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。

    可是,顾南玉犹豫了。

    不,不只是犹豫,而是眸色逐渐阴冷,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西辞,仿佛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